“小…小…小少爷,别玩了,快出来了”,吴婆子哭丧着脸,手脚也抖了起来:“别,别吓奶娘啊,快出来。”
“不听,奶娘不听,”吴婆子背过身去,将他小小的身形拦在树丛后,那边的男人远远的朝这头看了眼,又皱着眉头去抬倒弄马车。
夏豆从一旁的树丛里钻了出来,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奶娘,我们去那里玩啊?”
“这他娘的,兔崽子你再哭老子宰了你!”
“甚么?”
“奶娘家里有好吃好玩的吗?”
“呼呼,呼呼,成业哥,你还好吗?”
“有呢。”
“别哭,”夏豆赶紧叮嘱他:“我不叫糖葫芦,也不扔你”。
“妈了个巴子,说了一棍子拍晕一了百了,没得这么多七七八八的费事。”狗娃子恼火地去帮着抬车舆,又对着那娃娃怒声道。
“老子今儿还不信了,一个小娃娃,还能跑多远,追!”那当家的手一挥,四人当即朝原路追了上去。
“奶娘你捂住耳朵,说了不准听的,如何还和我说话!”小少爷嘟着嘴委委曲屈道。
“绊了一起你都瞎头瞎脑,马刀疤你是白痴傻子?还美意义吹自个是车把式的?”年青男人忍不住粗声骂道。
“糖葫芦,你不要丢下我,”奶娃娃听戚成业要扔了他,扁嘴就要哭。
“前面的人站住,就两个奶娃娃,想截老子的胡。”
“垮台,快走”!夏豆一声喝,当即和戚成业带着孩子拔腿就跑。
叫狗娃子的男人怒瞪他一眼,“老子如何会弄,要不是你装本事走这条道,能出事吗!”
“奶娘带你去奶娘现在的家里玩。”
小娃娃机灵地快步朝着这边跑,戚成业从这头也跑去接,一手捞过了小娃娃,夏豆心口的石头才虚虚落了地,局势刻不容缓,三人又立马朝着来路方向跑。
“你带着孩子先躲着,我去引来他们。”夏豆心一横,当下就去剥男娃娃宝蓝衣裳,筹办和戚成业分两路跑。
大汉们正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神,又被那娃娃鬼哭狼嚎吵得耳膜痛,“马刀疤,如何回事”!
“吴婆子!娃娃呢?前面的人跟上来了!”赵老三偏着脑袋吃紧地喊,吴婆子神采煞白站在原地哆颤抖嗦,那青衣当家一看四周没了娃娃踪迹,当即肝火腾起,单手拔了软剑几步畴昔,不过刹时白光一闪,吴婆子惨叫一声便歪头栽倒在地。
“小少爷如何了,”吴婆子当即回身去看。
为首的青衣男一掀车帘率先跳了下去,其他两个连接跟着跳下车,三人悄悄握紧了藏在腰间的刀剑,眯着眼朝着四周巡查一圈,林中仍然安静如常,只能听得野鸟啁啾,与车厢内小孩中气实足的嚎啕。
“哎哟我说,现在是啥时候你还讲究端方?还成何体统?大当家!把这婆子和娃娃都一刀砍了得了,”狗娃子弄不开那关卡,干脆起家想用去脚踹。
大当家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来,眯着眼睛沉声对男娃娃道:“小娃子,你敢耍甚么花腔,我就是现在砍了你,银钱也还是能到手。”
小少爷站在蓬树丛里躲着,又抽抽搭搭的道:“奶娘,你,别偷看我,要臭臭呢”。
“大当家,如何办!”刀疤子等无措地看着老迈喊。
一口气跑出那边树丛林,又回到转弯回到山路持续跑,夏豆看着大汗淋漓湿透了衣领的戚成业,有些担忧地喊道:“要不要,换我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