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想起了夏豆那张俏脸,“话说返来,穷不过三代,他家那几个小的我看着倒是不错,特别阿谁第二的,那模样俊的,没准能嫁户地步丰富的人家。”
又听外间戚景明道:“娘,我幼时同夏木还玩过的,他既请我去也不好拂他面子,娘你包点点心,我去走一趟算个礼数。”
夏豆欢畅地又舀了一大瓢豆腐脑儿出来,才让夏老爹帮着把豆腐花倒进放了软布的豆腐架里,盖严实了布和盖子,找了块大石头压着。
夏树又虎虎地喊:“真好吃,真好吃。”连她娘都赞成地点点头,可见是真好味道了。
夏老爹想了想叮咛道:“木儿你去叫里长叔来,三姐儿你去叫庆叔全叔,树儿你去叫守安叔和你石头哥来,返来路上喊下荣福叔看他来不来。”
“我要吃咸味儿的,”夏荠答。
夏荠总算找到了迈步子的来由,二姐说了,是借不是讨,今后要还的,俩姐弟手拉动手就出了门。
“有得吃还分啥味儿,糖盐可精贵,还由得你们选?你们几个就跟着二丫头闹罢,那点豆子都让你们给喝汁儿吃脑儿折腾光了。”她娘全面否定道。
过了会子夏豆看时候差不离,便去看豆腐发得如何,翻开盖子桶内热气劈面而来,腾腾烟雾中,桶内满满的白嫩嫩软溜溜的豆腐脑儿。
里长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家老二夏豆?那就是只蚂蚱,哪有女孩家家的模样,能蹦到天上去。”
辣椒酱汁勾兑好,均匀撒在白玉豆腐花盘上,就是道凉拌豆腐。
夏树一听嘉奖公然欢畅的不得了,拍拍小胸脯脆生生的回:“二姐你放心,我定能讨返来东西。”
“娘,你们爱吃甜豆腐脑儿,还是咸豆腐脑儿?”夏豆端了葫芦瓢豆腐脑来问。
夏豆眉头一皱:“如何能叫讨,说了今后会还的,是借。”
有辣子有姜丁与酱汁,就能勉强炒了个精简版麻婆豆腐。
她都暗中察看好久了,庆叔家后边菜畦有小葱,戚六叔屋边种了大蒜,对了,里长家门口那棵花椒树,路过记得顺手也捋了一把来。
豆腐做成接着要做菜食。豆腐这玩意本就是家常小菜必备,甚么麻婆豆腐,鱼香豆腐,小葱拌豆腐,油炸豆腐,各式做法均是甘旨。
李氏唠叨这些鸡毛蒜皮夏豆竟还挺爱听的,说着说着夏木几个就请人来了。这个村的待客端方就是实诚两个字,是请吃酒就是请吃酒,客人带点礼去是个礼数,白手来也无妨。
李氏没好气地说:“你也晓得,上回一口气给了三两银的,我们跟他家没干系了”。
夏豆擦了擦鬓角边的汗,才端了一碗热豆浆过来,笑着递给他娘说道:“娘,您尝尝这豆汁儿,我在那户人家做事的时候,少爷蜜斯们也都爱喝呢”。
“好好好,回家里好,吃喝顾问书院哪能详确,回的家来你就一心一意看书,我儿定能考取功名,”里长娘子喜不自胜地替儿子将书篓收进内屋。
平凡人家打豆腐都只为了豆腐,谁还去喝些汁水,也就是夏豆提及才晓得豆汁儿也是好喝的。
李氏气不过又掰动手指头数落:“以往夏老二欺负打压咱家就不说了,就说两家断了干系后,前儿西边背坡的那块地,又被夏老二改了路坎,年年日日刨路坎改路坎,一亩的地刨的可另有半亩,泥人另有三分土性,他夏老二当我们是死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