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豆一听思考着点点头:“行嘞,到时看看再说,归正家里那点地步,爹娘和大哥号召的过来。”
夏豆差点泪目,本来还想敞开肚皮好好打回牙祭,这下顶着数道明晃晃的眼色打量,还能不能好好吃喝了。
“我这不是,怕事情没成,不好说麽,”夏豆不由得也翘了嘴。
“娘,那也没大事,本来景明哥就教不了小四儿多久的,”夏豆边舀热水边说:“咱小四还得去城里学院进学的。”
夏豆原想拉着她娘悄悄儿地溜归去,却忘了李氏是戚景明亲妈粉这茬,一没留意李氏就挤到人群中去了,还没来得及禁止,只见李氏已亲亲热热地拉了戚景明的胳膊,一通胡天海地的好话阿谀,末端不忘感激地感慨几句。
“是,我想着,若这事儿能定下来,我就带着小四儿在城里赁个斗室子,我挣钱给我们小四儿读书,不消娘你操心银钱的事。”
“吃得可还对劲嚒?”里长娘子边往各桌传菜边笑吟吟道:“今儿多亏了豆姐儿,这丫头技术当真没话说”。
夏豆她娘话一说完,场面竟一时凝寂了下来。李氏这妇人平常说话总没个章法,但今儿这一说真把世人都唬住了。夏豆扶额,是她的错,她娘以往老是把甚么人甚么命挂在嘴边上,谁知现在硬是被她给带偏了。
还是这闺女费事,里长娘子见机接过话来:“哎呀提及来恰是了,他婶儿从速把那些钱啊礼啊都拿归去,就识个名字罢了,教了十来天工夫,今后又说不来了,提了那多东西来客气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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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家四儿能识甚么字,识得有甚么用,难不成他也想考秀才不成?”
“你话可别说死咯,我家四儿咋不能识字,咋不能考秀才了,明哥儿都说我家四儿聪明聪明的很。”李氏不高山回道,又把夏豆安慰她的那番话说了出来:
“可不是我家四儿拜了明哥儿做先生,每日都要来明哥儿这里识半个时候的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