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城南那边有张家订了全福套餐,李府订了鸿运餐,城东就李家订了一桌十全十美,”新来的堂倌念着票据跟肖贵报备道。
“好呢,好着呢,”全叔拍拍夏老迈肩膀欣喜道:“穿戴也好,气色也好,水灵灵的,跟那城里的女人蜜斯没啥两样,我那乍一眼,竟还没认出来,二丫头可真是出息了。”
戚八婶回了家中面上的忧色就消逝了些,内心头像是堵了些甚么,再看到那两个日上三竿还瘫在床上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操了把扫帚就往床上打:“懒死鬼哟,一天从日头出睡到日头落,猪猡都比你俩强哟!”
那妇人说着眨眨眼朝戚八婶笑谑:“说不准,那老太太一欢畅,还能把容丫头许配给少爷公子呢。”
夏豆得了月钱给家里捎带了些后,手头上还剩下六两多银子,再给宝福庙里买了些吃用品,剩的银子也不太多了。她去西街看了能租赁的矮屋子,约莫那房牙人见她单身一个丫头好骗,给说得最差的房舍也得一两一月,夏豆尽是懊丧回了宝福庙,终究还是先筹算攒些银钱,买进小宅子是端庄。
戚八婶又想接着骂,却莫名地忍了下来,面色一时有些踌躇,两儿子却看出了端倪,昔日这娘老子一传闻他俩要找mm,就跟踩她痛脚似的生机,本日却没有张口就骂,可见是有戏了。
戚大庄小庄满脸忧色地凑到戚八婶跟前来,“娘,我都传闻了,夏垂教员那豆二丫,可不知往家里捎了多少金银财宝来,咱mm自从进了周家,一个铜板子儿都没往家里捎,这没知己的小蹄子,怕是只顾本身纳福,把咱这一家里都给忘了。”
这场暴雪洋洋洒洒落了小半月,宝福庙的后山头的积雪都能没了夏豆大半个身子,原阳城街道有官府派人不时打扫,勉强开出道来供行人出走,但这一出去鼻子嘴巴都冻成一坨的天儿,谁也没阿谁表情出门闲逛,连周彦之都窝在府里头,好些日子都再没来食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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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散了以后,全叔最后再跟夏大两伉俪说几句话:“豆姐儿说了,家里的屋墙太旧,屋顶也漏了很多豁口,夏季里如果落雨落雪的,怕撑不住,让你俩找些人补葺补葺,甭担忧银钱的事,等过些日子,她攒了钱再捎些返来。”
碰上这类鬼气候,哪家的买卖都不好做,北郊街这条平常热热烈闹的街道,现在都冷冷僻清少有人来,好些家食肆都关了门回家避寒去了。
“少爷,少爷府上来人了,”顺子吃紧跑到后院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