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寻我有事,要紧的很,我出去看看,”周彦之说罢脚底一抹油就开溜,周三夫人在身后吃紧道:“你看你这孩子,一说闲事就要走,你去探听探听,你同年的别家公子哥儿们,哪个不是早立室了...”
夏豆被他一番话说得慌里镇静,那里敢再去见周家老祖宗,当即连连推道:“我,我另有些事呢小少爷,下次再进府来找你玩好不?”
白芷顾自强笑:“五少爷,老祖宗那边传话来了,说是让九少爷去吃晚食呢,五少爷既然来的,不若一道走。”
俄然他又像是想起甚么大事似的赞叹,“哎呀,糖葫芦,我要带你去见我祖母,奉告她你才是上回救我的人,四姐姐阿谁丫头,才不是劳什子仇人。”
“别别别,您这又是说到那里去了,”周彦之倒是最听不得他娘说甚么结婚之事,“你不是也说爹快返来了么,各项琐事还不得靠娘你去筹措,你就别花心机替我操些闲心了”。
“彦之,娘,娘这不是担忧你么,你年纪谨慎思浅,是不晓得外边那些狐媚子的道行,你看看你爹,这会返来传来函件说,又带了个...”
“五少爷召她进..进府,进府是做甚?”丫环更加冲动了,连连拦住她诘问道。
因五哥哥前来搅局,云阳不想让糖葫芦做了他院里的丫环,不若先让她出府去,衡量之下他只得失落道:“那你甚么时候再返来啊?”
“但是,”夏豆一时有些发懵,喃喃道:“我们,我们先前就熟谙?”
“对了,前些日子,钱家夫人带了她家几位蜜斯来府里,我看着都还不错,你年纪不小了,早些年跟着你闹腾,现在再不结婚,你爹非见怪我不成,”周三夫人话锋一转,又念叨起周彦之立室的事来。
“安..安姑姑?是谁?”
周三夫人说到心伤处便是泫然欲泣,边捏动手帕沾泪边哽咽道:“你切莫别学了你爹的模样,看中甚么女人你跟娘说,只如果端庄人家的,娘都去下聘礼帮你娶返来,独独不成往外边带女人进府。”
“唔,就是那座寺庙嘛,我和六姐姐溜出去玩儿,你还买了糖葫芦那次,”他说着又低头认错:“好吧,实在是因为,我好久没有见你,你又生了些窜改,我才一时没认出你来。”
“你连安姑姑都忘了?”云阳瞪大眼睛不成置信道:“安姑姑就是祁哥哥的娘..”
“姜合姐姐,姜合姐姐,方才那位女人是谁啊?”鸿泥院的偏房廊庑处,丫环姜合被另一名丫环半路喊住问道。
周彦之头也没回就往外边跑,这冰雪天去别处玩也无趣,思来想去还是找那野丫头,逗弄她一番还能找点乐子。
“那里那里,”夏豆勉强回笑道:“是我的不是,尽顾着跟小少爷说闲话,都忘了时候,还多亏了女人提示,天气已不早,我也该先归去了。”
“哼,说是我的人你还不乐意了,那你想做谁的人,小九的?”周彦之转转眼眸道:“还是晏七的?”
“反了他的天了!”周三夫人素手一拍桌案,起家就往外间走:“更加不像模样,以往混闹也就罢了,眼下老爷就要返来了,竟敢还将外边的阿猫阿狗往府里带,走,去鸿泥院,我倒要看看,是那里来的狐媚子!”
“娘,你都听了些甚么风言风语,咱府里的下人现在竟嘴碎成这个模样,另有没有人管管了,”周彦之放了茶杯朝他娘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