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慢,咬着一字一句格外当真,本来清越的嗓音因带着沙哑,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勾人。
“呵呵呵,”晏祁俄然闷闷笑出声,夏豆蓦地一个激灵,身前却俄然覆上小我来,她还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被扑倒在了蓑衣上,男人温热的气味铺天盖地而来。
“真真真是晏祁?”
厚重陈腐的庙门嘎吱一声,夏豆惊诧地探头一看,宝福庙里一片狼籍,空无一人。
“可我他妈跟你底子不熟好吗!”
“我让你说的是,待他日上门提亲之事,”夏豆又伸手拧了他一下,“若我不是我,你抱过以后便也要问过姓名后,上门提亲了?”
黑暗里人的知觉特别敏感,晏祁俯身在她上方,是正对着她面说话的,夏豆能清楚的感知到,从他一启一合的薄唇里带出的热气,身周还是很冷,但是脸却很烫。
“好啦,算我俩有缘,”两人呵呵哈哈了好久后,夏豆气喘吁吁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快挪挪,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是,不是你让我解释,厥后之事么?”
“那你就去交代好了啊,你去娶了啊,”夏豆朝他气呼呼地骂道:“抱一个娶一个,抱一对娶一双啊。”
“非也,当时我欲说的是,待他日上门赔罪,”晏祁从善如流道:“恰是,我想说的恰是,总归想晓得女人姓名,待他日前来请罪。”
晏...晏晏祁?
“我想面前的女人如果你,那该多好。神佛可鉴,我问“想晓得女人芳名时”,思及的是你,想问也是你,欲待他日上门提亲的,亦是你。”
“女人何出此言?”晏祁愈发不解道:“祁虽鄙人,但也自认半生磊落,克己守礼,怎能做出有违礼法的事来?”
“哈哈哈,”晏祁越笑越是畅怀,夏豆抖的更短长了,她手脚并用的一阵踢打,“干吗干吗,发神经啊!”男人却用力地拥住她,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压上来,现在还动起手来了,“笑甚么笑!你的圣贤之礼呢?你的君子之风呢?你疯了?”
“谁要听你解释,”夏豆偏了脸硬声道,然后他就真不再出声了,只是顺着夏豆脸颊,一遍一遍用指尖给她拭泪,也不知是用心挑逗她,还是在给她做眼保健操,“你倒是解释啊!”夏豆又是一声轻吼。
“我大抵是疯了,我真欢乐,”晏祁紧紧地拥住她:“我真欢乐,萧夏。”
“一声不吭就失了踪,恰好还要让周彦之来逗弄我,每天都要听身边的人提起晏祁,晏七如许,晏七那样,”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热了起来:“说得我很想晓得你的事似的,说得我跟你干系有多分歧平常似的。”
“停停停,谁要听你的朝廷政治课,”夏豆又是羞躁又是薄怒,“你用心转移话题是不是?欺负我读书少听不懂是不?说这一堆恐吓谁呢?”
“豆蔻?”晏祁缓缓念出两字,又微微蹙眉道:“女人莫镇静,如果女人不肯,晏祁亦不会为人所难,不过总归是想晓得女人姓名,待他日...”
“不...”
“不是,我方才是相说,待他日...”话到了嘴边他又是一顿,“你活力了?”
夏豆完整发作地哭泣一声,泪水也溢出眶来,本来就因为发着高烧而眼睛酸胀,闹腾了这么一阵,泪珠子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