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这女人是大嫂娘家的人?”周四夫人从速拥戴,“我看着眼熟的很,畴前如何未曾来过周府。”
周夫人给夏豆配了四位贴身丫环,三位洒扫婆子,另有几位仆人守外院,这些下人和顺得出乎夏豆料想,特别四个贴身丫环,长得标斑斓致不说,举止言语更是懂礼又端方。
“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周大夫人宁氏见夏豆进了屋,当即掩着嘴笑道:“老祖宗,您看看,这就是我跟您提过豆儿了。”
“那我可就仗着老祖宗给的胆儿,将话语都抖出来了啊,”宁氏也跟着吃口茶,再用巾帕摁了摁嘴角,“接下来要说的豆儿的两遭事,那可都跟咱周家有关了。”
“都想不到吧,令人想不到的另有更多呢,”宁氏又笑,“老祖宗,这儿虽都是自家人,有些话媳妇也不知当不当说。”
“棠儿,你浑说甚么,”宁氏更加不悦,出声打断她道:“母亲说得还不敷清楚么?那是晏七亲笔写的密信来,直言要周府去接的人,将人安设在修竹院,那也是他的意义。哪怕不是晏七的安排,母亲如何欢迎客人,自有母亲的事理,岂是你能妄言说怠慢的?”
“真没想到,周府的老夫人竟是这类老夫人,”王濮学着夏豆的语气嘟囔,“我爷爷可就喜好我穿得亮亮丽丽的,说是看着就欢畅。”
院子中的花圃摆放着些初春花,看得出来是草率初搬来的,王濮轻踢着脚下的瓜叶菊,嘟囔道:“姐姐,周家就将我们安设在这处住么?”
进周府已过了三天,三月初二这日,前院管事婆子才传话来讲,辰时三刻时,会有肩舆来接夏豆王濮俩个,去主院给老祖宗存候。
现在在白日下细看,愈发深觉晏祁他娘亲非普通闺阁女子,不似周家正院那般雕梁画栋,都丽堂皇,修竹院清冷偏僻,各处房舍简朴,无朱粉彩绘之饰,然细看各处安插却甚是精美,亭阁台榭包含着风骨,楼宇回廊也不失讲究,只是各处花草树木,因久无人打理,显得有些芜杂。
修竹院位于周府西南角后院,这院子偏居一隅,冷僻不说,更夙来是周府的禁地,极少有闲人敢来。
周大夫人宁氏神态慈爱,语气轻柔,后边说得贴己话,更像是母女间的暗里打趣,周玉棠的面色却愈发灰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澄亮的眼眸抬眼间便带了泪意,她哀声求道:“不不不...母亲...”
“当然有干系,”夏豆忍不住抬眼直视宁氏,但她还是语音不改隧道:“夏豆,但是宝福庙活佛的俗家弟子。”
“至于你晏七哥哥,他年纪也不小了,纳个妾也是功德,”她见周玉棠神态惶惑,声音不由软了几分,“孩子们都大了,母亲就是劳累命,又要操心这个,又要担忧阿谁,反倒担搁了咱棠儿的毕生大事。不过你放心,母亲早有安排,到时包准替你寻处对劲的夫家,让这原阳城谁也比不过你风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