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豆正了正色答道,“我在赏景。”
未曾想这女子笑起来竟这般娇俏可儿,袁秉生一愣,当真就站着没有了行动。
“哈哈哈...”他又忍俊不由的道:“风趣风趣,春日宴果然妙趣横生。”
“哈哈哈。”
有了带头不怕事的,接着有好几人都应了声,两边你来我往,其乐陶陶,几轮过后,女孩这边略微读了些书的都答过了,当中不会作诗的也硬憋了几句,毕竟念得好不好是其次,总归女子无才便是德,能在云越公子面前挣个脸也是好的。
见世人都在肆意大笑无人重视她,她又偷偷的,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摆出个心的形状,朝晏祁表示。
这话的语气但是太重了,袁家这个小儿子被百口宠的无所顾忌,向来口无遮拦,他本来见夏豆边幅清秀柔丽,不像是凶暴嘴厉的,便率先站出来调笑,谁成劈面一开口就让他脸面全无。
莫名的,视野又会聚在了夏豆身上,因她站在最前头,雪青色的衣衫也还算打眼,袁家小郎一眼便认出人来。
这虽是周府自凿的溪流,当初为这景观,费了很多人力财力,溪水开凿得又深又宽,袁秉生扑下去竟没了顶,只见他在水中呼噜噜扑腾,“救...拯救啊...”
“小门小户的女子其他本领没有,好玩的伎俩倒有个,”夏豆回顾露齿一笑,皓齿朱唇,眉目光辉,她柔声对袁秉生道,“你站在那边别动,我这就耍给你看。”
“那里捡来的两句话,雕虫小技也来矫饰,”袁秉生愈恼,当即不屑地嗤道。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老是春,”桃溪边传来吟诗声,火伴几个拍掌笑赞,杯盏继而往下传。
“这位公子,等等喔。”
身侧人便去捞溪水里的酒盅,哗啦啦起一阵水声,吟诗者被罚一大杯,醇酒壮胆,那边人干脆放开胆量喊:“□□如此美如画,云越公子,不若请那旁的画中仙们亦来共赏?”
作者有话要说: 嗖嗖嗖发射爱心镖呐~
女孩子们垂垂走得近了,那边也听出了动静,少年儿郎兴趣愈发高涨,有暴躁胆小的已遥遥往这边望,下一个便意有所指地答道:“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大师伙儿正慌乱着想赶快把袁秉生捞出来,却俄然听得一声清冷动听的发笑声,视野沿着笑声往溪流上首看去,只见好久未发声的公子云越,正半俯在坐上,揣手捧腹,不顾形象的笑得开畅非常。
若先前还是阳春白雪无关风月的以文会友,这会儿见着款款而来的绮罗粉黛,一个个早就不满于清汤寡水的吟诗作对了。
但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只见那小石子叮叮咚咚,嘣嘣怦怦,连续打了好几个水漂,直直飞到向了袁秉生身畔,水花顿起,直直溅了这袁家小郎一脸。
“景公子看的,但是打前头那位着雪青衫的妙俏女儿?”有眼尖的朝女孩子这边看了看后脱口说,而后又道:“那女人也正在看我们哩!”
这时夏豆才从那惊鸿一瞥里回过神来,桃树下男人自顾笑眼盈盈,乃至提了酒杯朝她颌首表示,夏豆肯定了那人是谁,心头阴云突然俱开,天光乍现,嘴边也免不得挂了笑意。
笑声更甚,晏祁遥遥朝夏豆眨了眨眼,又挤了挤眉头,因他蒙着面,那模样无端有些风趣,夏豆忍不住跟着笑得眉眼弯弯,坦开阔荡的模样倒惹得这厢青年们好感添了很多,也愈发猎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