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豆心底也有些闷火,早知这斯是这么个货品,先前就不该多那句嘴,因而拉了正要说话的王濮,抬脚欲走,谁知那袁秉生见她走人,愈发不依不饶追着笑,“可另有甚么伎俩,一并使出来给爷几个看看,先前那番作态,不就是想企图能得哪位公子的青睐么?”
夏豆放开王濮几步走向溪边,看了看水流,又量了量位置,袁秉生正巧在她对岸,位置还不错。
身侧人便去捞溪水里的酒盅,哗啦啦起一阵水声,吟诗者被罚一大杯,醇酒壮胆,那边人干脆放开胆量喊:“□□如此美如画,云越公子,不若请那旁的画中仙们亦来共赏?”
“哈哈哈...”
这话的语气但是太重了,袁家这个小儿子被百口宠的无所顾忌,向来口无遮拦,他本来见夏豆边幅清秀柔丽,不像是凶暴嘴厉的,便率先站出来调笑,谁成劈面一开口就让他脸面全无。
那眼神,竟让夏豆想起了宿世里家里养的一条大狼狗,见她被人欺负了,也是如许湿漉漉的眼里含着五分怒意,五分痛意,像是在祈求她谅解庇护不力。
夏豆心头又火又气,乃至还夹带些许委曲,毕竟晏祁就在那儿坐着,重新至尾就没帮过一句腔,夏豆也心知他这时不好闪现身份,但在喜好的人面前如许丢脸,总归是委曲得不可不可的。
“那里捡来的两句话,雕虫小技也来矫饰,”袁秉生愈恼,当即不屑地嗤道。
“哼,合着竟不是率真天真,而是城府深沉了?”
“这位公子,等等喔。”
“如何样,小女子这伎俩使得可还都雅?”夏豆拍鼓掌,痛快隧道,“你.你...”袁秉生摇摇摆晃站起家,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指,点着夏豆结结巴巴。
这女人的穿戴打扮也不像是顶繁华的人家,哪家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也敢这么落他面子,袁小郎刹时恼羞成怒,便不管不顾恶语相向。
“哈哈哈...”
“口是心非,”袁家小郎一摆手肆笑道,自大满满:“在坐公子那个不是足风骚,甚么景比人都雅?”
若先前还是阳春白雪无关风月的以文会友,这会儿见着款款而来的绮罗粉黛,一个个早就不满于清汤寡水的吟诗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