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清荷比来有蛮人来过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叔夜雄看向一样一脸迷惑的向他看来的肖婉蓉,然后神采严厉的沉声对叔夜歌问道:“歌儿,你是如何晓得蛮人的?清荷近年都没有蛮人呈现,你也没有随我去璟城,那里听来蛮人这事儿了?”
听着兴趣勃勃的手口并用描述着梦中所见的叔夜歌,叔夜雄和肖婉蓉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瞥见了欣喜与担忧。
“那现在就教我养气练剑吧......唉哟!”
他也清楚,他只是戋戋一介监官,固然百官惊骇,但是实权却小的很。并且有道是言者无罪罪于人,固然本朝天子看顾言官,但是毕竟年龄已高。身为监官的这几年,叔夜雄已经不知获咎了多少同僚权贵。叔夜咏去边关做事,如果能够在军中闯出一番六合的话,对他们叔夜家也大有好处。
叔夜雄穿戴红衣玄裳,肃立于凉亭内,负手而立,一边抚玩池中莲荷盛放之美,一边口中吟咏歌颂辞赋。颌下的半尺美髯跟着吟咏与轻风吹拂高低飞舞,加上俊雅的面庞,叫人忍不住赞一声,好个风骚人物!
次子,也就是面前这个五六岁男童,名唤叔夜歌,长得清秀敬爱,眉宇与其母年青时非常类似,如果略加打扮,便是被人当作美丽的女童也不是不成能。
“现在又没有客人,歌儿也是有事想要早点和你说罢了。”肖婉蓉轻笑着上前揉了揉叔夜雄敲过的处所,同时还吹了一下,轻声细气的问道:“痛不痛?你爹老是动手不知轻重。”
“现在又没有外人,在家里不要这么酸不溜秋的!好好一个家,都叫你弄得暮气沉沉的!”白了一眼叔夜雄,肖婉蓉脸上带着和顺慈爱的笑容,对叔夜歌问道:“歌儿,你昼寝一醒就急仓促的找你爹有甚么事?莫不是又梦到了甚么?是四个轮子的大铁皮车,还是插着两个翅膀会载着人飞在天上的铁飞鸢?真不晓得你从未出过家门竟然还能晓得这些东西,这都是近几年才出来的呢!”
悄悄敲了敲神采更加镇静的叔夜歌小脑袋,叔夜雄笑道:“现在,你还是好好学文习礼吧。肾气不实就仓促养气,一不谨慎就会损了本身根底。”
“当然。”右手在胸前美髯轻捋了一下,叔夜雄微微点头。
噎了一下,叔夜雄无法的叹了口气道:“那些陈年旧事提它做甚?你现在是安人,我也是朝廷言官,如果叫人拿了把柄,端的是费事的紧呐。”
叔夜雄有两个儿子,宗子叔夜咏年前加冠以后并未如普通人一样进退学宫就学,而是参军参军,此时正在边关做事,这叫叔夜雄气恼了好一阵子,只是叔夜咏态度果断,他也只能认了。
“是~是~家教!但是你如何就娶了我呢?”肖婉蓉浑不在乎的对付道:“当初你要娶我的时候,我但是野得很呐!我记得族中白叟也都分歧意呐~”
叔夜雄再次瞪了一眼,但是低着头的叔夜歌如何能够瞥见?只能轻叹了口气,悄悄敲了下叔夜歌的脑袋道:“莫要再犯了!如果叫客人瞥见了,会笑话的!”
莫看肖婉蓉现在是一幅温婉妇人模样,但是当年未嫁给叔夜雄,游历范国江湖的时候但是凶悍的很。固然名字叫肖婉容,非常的有贤淑味道,外号倒是俏夜叉。一个很土气但是又非常让人有直观印象的诨号。一手家传飞鸟剑,硬是将其鸟灵而活的剑意给练成了鹰抓鹫扑,迅猛非常,比之平常男人还凌厉凶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