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几次,我在楼下闲逛着,黄艺冉便叫我到她家坐一坐,喝白开水,聊她做空姐的日子,我们提及来,是两个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闲人,同病相怜,一来二去我们倒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她说:
我笑道:
“被蚊子咬了,有点痒。”
“茶,不,白开水还没喝呢,家里娇妻管得可够严,你快走吧,不然她必然担忧,”说着她凑过来,在我耳边吹气,“必然担忧我吃了你。”
又想起她说这话时的神采,带点娇媚的成熟女人的神采,这是林筱姗没有的,蓝儿也没有的,她的热气吹在我的脸上,我禁不住特长一摸,仿佛那热气还在脸上,就比如一只小嘴吮吸着,痒痒的。
“孩子,孩子快放学了,该去接孩子了吧。”
然后我走出房门,转头看的时候,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我的心也跟着“砰”地一声响,她这倒像是把我隔断到内里的天下了。
“那是我的芳华,自从遇见他今后,我的芳华就结束了。”
她说:
“六岁,二十岁生的他。”
我迷惑道:
“我结婚前是空姐。”
不过这仿佛并不影响我的糊口。
“那你为甚么要跟他呢?”
“白开水就行!”
她“咯咯”地笑起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哀伤,我不解道:
“别人呢,如何一向没见到他。”
“我猜到你为甚么只做半年空姐就嫁了。”
“之前比现在苗条,生了孩子后,不活动长肉了。”
她“哎唷”一声说:
她公然给我倒了白开水,放到茶几上,我在茶几前的软沙发上坐下来:
“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如何,不像?”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蓝儿没有联络我,我也联络不到她,我乃至俄然想起来,我没有她的手机号,我联络她的独一体例就是QQ,但是她的QQ一向是灰色的,我给她留言,她也不回,倒像是人间蒸发了。
我这时候才昂首看到她挂在墙上的结婚照,重视到照片上的男人,大抵四十来岁,头发梳得油光铮亮的,只不过有点稀少,没能罩住整张头皮,倒让那发光的头皮抢了一半风景。
我笑道:
她笑起来,像一朵素净的花朵:
“那你来。”
我说:
“刘至公子,你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你不能了解我们没钱人家的孩子的设法,从小穷怕了,长大了就想过有钱人的糊口,可惜本身又没有才气去赢利,好不轻易碰到一个有钱的,情愿娶我,我还想甚么呢?”
她妈妈从一楼的窗子里探出头来,咧嘴大笑:
“差点忘了,确切该去接孩子了。”
“出差呢,哼,觉得我不晓得,内里又有一套屋子,养了一个女人,他不回家,我反而落得清净。”
她苦笑道:
“再打一半的折,半年。”
“那你没做几年空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