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没再说话,神采俱是丢脸,目光庞大。
燕后看着面前狼狈痛苦的儿子,既心疼又担忧,眼泪流淌而下,颤声问道:“你不做太子,你要离宫吗?你为了阿谁妖女连父皇和母后都不要了吗?”
燕后大惊失容,疾步踱至龙夜炎身前,痛心的问道:“炎儿,你刚才说甚么?甚么拔除太子?”
“我若想登上大宝,还得仰仗杨将军大力互助。”
好久,燕皇无法道:“起家吧,归去洗洗换件衣裳,再去你母后处请罪。今后好好做你的太子,莫再混闹了!”
龙夜炎不闪不避,任由青瓷茶盅带着茶水尽数砸在额头上,额头顿时流血不止,头发、脸部也当即湿了一大片。他面色安静如水,不擦不试,重重磕下头去,额头紧贴空中,态度果断的说道:“统统与明月毫无干系,她从未利诱儿臣,这是儿臣颠末沉思熟虑以后的慎重决定。父皇晓得儿臣的心性,儿臣粗心鲁莽且志不在此,以儿臣的才气没法为这朝堂的君主,更没法确保南燕的长治久安,是儿臣让父皇绝望了!求父皇成全!”
龙夜炎向燕皇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长身立起,竟面露浅笑,神采自如,姿势翩然。
龙夜炎平静安闲的走进屋内,跪倒于燕皇跟前,磕了一个响头道:“父皇,是儿臣不孝,孤负了您的希冀!”
原来往昔的统统尽力不过南柯一梦。
燕皇看着跟前本身最爱好的儿子,他穿戴粗布长衫,面庞沉稳,眼神专注,黑了很多、瘦了一些,也成熟了很多,看来这大半年独安闲外定是吃了很多苦。
燕后肉痛的上前,抬手用手帕拭去儿子脸上的血渍茶渍,万般无法道:“傻样儿~你就如此爱好那位明月蜜斯吗?”
“混小子,终究晓得返来了,快让他滚出去。”
龙夜炎弯成弓状的背脊一僵,半晌后回道:“是儿臣不孝,儿臣情意已决,儿臣会向母后好好申明统统,并重重请罪,求父皇拔除太子,成全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