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爷怔愣,想了想,淡淡道:“高霖是胡贵妃的儿子。”
明月耳闻,警戒的同时悄悄叹口气,一个小白傻乎乎、无知仁慈,一个小白阴恻恻、嗜血狠厉,他必然是经历了灼心刻骨的伤痛才会这般冲突分离。
当年那场惨烈的大火培养的冲突庞大的身影和无处宣泄的恨意,让持续的悲剧落在了无数无辜的人身上,终究人也悲、家也悲、国也悲。
“她是谁?”临皇脱口而出,脸上的神情焦灼而痛苦。
锦王爷眼中划过一抹哀思,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开口。
圆脸、浓眉、小眼、塌鼻,嘴角有一颗让人难忘的黑痣,他为何如此熟谙,临皇头猛的抽搐,锋利的疼痛迫使他闭上眼睛,盗汗一刹时流了下来。
统统归于沉寂,小屋里的几人无声无息,似都在强忍着本身内心的苦伤……
临皇脸上无惧无怖,身上不再发颤,只是镇静焦心的连声扣问:“大哥,高霖是谁?高霖是谁啊?”
“皇上!”袁伯瞪大那双小眼,惊呼出声。
“皇儿,我的高霖……”临皇一双凄苦的泪眼望着小白,胆小痛心的呼喊。
小白紧抿着唇,冷冷看着面前满脸无知的男人,血眸中闪动着气愤的寒光,俄然挥出一掌毫不包涵地击向临皇的胸口,吼怒一声:“蠢天子,你不配问她!”
我没有才气庇护她,却又想独独具有她,她是那般爱笑的夸姣女子,我却让她愁、让她痛、让她伤、让她难堪、让她终究有力于我亲手端给她的一碗莲子羹,让她活活丧身在接踵而来的滔天大火当中。
明月二人眼神一凛,刹时脱手,隔空轰向小白。
半晌,有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对。
我如此无用、如此蠢钝,为何我还活着?若现在,死了便能结束,死了便能停歇高霖的痛恨,那活着的高霖该如何办?我害了我的冰络,害了我的高霖,害了我的那些无辜后代……
临皇来不及思虑,或者说他毫无眉目,他吃力的起家,上前一把抓住小白的手腕,茫然火急地扣问:“她是谁?你奉告她是谁?我是不是熟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