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
“你逼本捕当新郎。”
“好嘛,俩大夫。”“哟!大夫你找来了?”“我找甚么呀找?我叫你先生你别叫我先生呀?你得叫我老邢呀。”“好好,老邢老邢。”“啊,先生。”“啊,老邢。”“此一番狼堡之行,唉,你把本捕害苦了……”“谁害你了?让你结婚娶媳妇儿这是多美的事儿呀,你小子如何还恩将仇报呀?”“欸欸欸,你演的谁呀?”“我不是喜羊羊吗?”“喜羊羊能说这话吗?”“那我说甚么呀?”“这块儿你甚么都别说,听我唱就行了。”“那你倒唱呀?”
“啊,先生。”白面伶人冲大氅伶人道。
大氅伶人见白面伶人这般模样,看似内心在发毛,“你叼边儿上吃去呗,我不跟你抢。”
“台,台,台,哒哒台。”
背景场面:仓啷忒嘞嘚仓啷忒嘞嘚仓。
“你唱呀?”“该你说话了。”“哦,共浴爱河常沐浴,喜结连理勤换衣。”“谁让你说这个了呀!”“那说甚么呀?”“就几个字儿,秀才送捕头。”“啊,秀才送捕头。”“唉,清楚是送本捕去喂饿狼……”“送捕头。”“免。”“送老邢。”“免。”“送蕉太郎。”“免!”“送……”“你想把我送哪儿去?”
“仓啷得嘞嘚仓啷得嘞嘚仓啷得嘞嘚仓……”
“你逼小蕉当新郎。”
“嚯……声儿还够大的。”
只见白面伶人在台上又是扭腰又是舞胳膊,脚下交叉着步子,在几个位置上来回迈,并且还越跳越喜庆,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肝火不息……”
“这是甚么锣鼓傢伙点儿呀?像话吗?你能好儿好儿唱吗?”“我够卖力量的了,我这儿可还疼着呢。”“照你这么乱来,这辈子你也好不了。听我给你唱,老邢出门心……不……爽。”“仓!”“你唱!”“老邢出门……”“还没打傢伙呢!”“仓啷忒嘞嘚仓啷忒嘞嘚……”“不消你打!”“那你奉告我干吗呀!”
这时白面伶人不唱了,拿眼看着大氅伶人。
“我想送你给我找大夫去。”“好嘛,还记取呢。”“废话,这我能忘嘛。”“行啦,要想大夫快点儿来,你就往下唱吧。”“我不能唱呀?”“如何啦?”“我得跟你对对词儿呀。”“你一人儿唱跟我对甚么词儿呀?”“这叫对得起戏迷。给你个便宜,你先说。”“这有甚么便宜呀?头一句是‘老邢出门心不爽’。”“哦……对对对,是这词儿。第一句和第二句不一样吧?”“这不废话吗?第二句是‘秀才八卦袖内藏’。”“好记性好记性,那第三句是……”“第三句是……等会儿吧,你哪句不会呀?”“甚么叫哪句不会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得对得起戏迷。你懂吗?快点儿说!”“将身且坐在大堂。”“你看,得亏对了不是。你这是第四一句。”“三一句。”“四一句。”“三一句。”“那第四句是甚么?”“他一句不会!”
“将身儿坐在堆栈大堂呀……”大氅伶人接着唱到。
“嗒仓。”
白面伶人本来摆的是大花脸的架子,一听这傢伙点,立即改青衣旦角的身材了,“暖羊羊……闯进了堆栈大堂,叫一声喜羊羊我的情郎。”
“仓。”
“嗒仓。”
“啊,先生。”大氅伶人也冲白面伶人道。
“可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