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您这是干甚么？”“干甚么？督公刚才去过厨房，如何没找到鸡汤？说，你这鸡汤是哪儿来的？”“我我我……”“甚么‘我我我’。快说，你是不是特工？到东厂来究竟想干甚么？”
“我，厨子小四子求见。”“都这么晚了有甚么事？”“有鸡汤给公公奉上。”“先出去吧。”
“小四子你的情意公公已经领了，就别再打搅公公了，从速端走吧。”长得不白净且带着些直隶口音的年统道。
“年先生找杂家可有甚么事吗？”“年统有罪。晓得公公现在正忙，本来毫不该来打搅的，可几天来账房一向繁忙，又有急事不得不顿时跟公公您来告些光阴的假。”
小四子的肩头不躲反放进她的手里，而后一条腿一起，双手一推张凝周的腰把她从侧面摔出去了。
说完，她上去就抓小四子的肩头。
“噌”，张屋峻把无规小棒棰取出来了，一下顶在小四子的下巴下。
“不消了，火都封上了，再说现在想必小四子也已睡下了。”“那您就吃……”“厨房里就这些现成的了。行了，能吃饱就行了。”
夜黑人静，厂公府内邵公公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勤恳的他仍在忙着明天要给天子上的奏章。
“但是公公，这是小的贡献……”
“哎呀督公，您如何吃这个？督公您如果饿了，叫新厨子给您做就是了。我去叫他。”说着，张屋峻回身就要去叫，但被邵公公给拦住了。
“督公，时候已经不算早了，您是不是该歇着了？”在身侧的侍卫张屋峻体贴肠劝到。
张屋峻的兵刃没有放下，看督公点了点头，“出去吧。”
张凝周也低估小四子了，幸亏脚下工夫还过得去，沉住脚步后快速取出一对钢蘑菇一回身，要来个出其不料，可先感到出其不料的反倒是她。小四子双拳紧握撑地，双脚向后猛踢，活像一匹小马驹在尥蹶子。张凝周用兵刃一挡，又是不测感到他这“蹶子”尥得也太猛了，猛得让她脚下又不稳妥了，差点没躺下。小四子此时腾空而起，翻回身子面对着她，双拳去“踏”她的双肩。张凝周还用兵刃去搪。可小四子蓦地变招，用撂跤的伎俩真把她给撂地上了，待她羞怒地站起来要狠恶地反击时，已经找不着小四子的影子了……
无法之下，小四子只好行了一礼又端出去了。
小四子一吓之下鸡汤差点洒了。
张屋峻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逾常……
说罢，年统又深施一礼后回身出去了。
“不不，公公不要曲解，您忙到几时，部属陪您到几时。先跟公公跟前告会儿假，部属去便利一下顿时就返来。”张屋峻见督公点了头才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年统刚走，小四子正要回厨房。
小四子端着一大海碗鸡汤出去了。
固然确切是忙，但邵公公没有任何腻烦的神采在脸上，看着年统等着说下去。
“公公。”有人在门外叫。
“谁？”张屋峻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