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突觉些微压力,怔怔回顾,目光对上的是一双含混宠溺的眼眸,唇角微弯,悄悄点头,苗条暖和的大掌轻柔抚过一头顺直长发。
“公然……男人皆欲尽享齐人之福……”
一把牵起水葱般苗条白净的大掌,不料间,余下钱正勋一人,强行拉过迟泽翰,朝门外奔驰飞奔而去。
“翰儿,你弹得很好。”
“你是管琴乐专业的大才子……”
附点节拍垂垂更加,少年眉峰快速凸起,不落陈迹间微微侧首,半眯的眸子扫过门口,连弓超出双音和弦,低声部忽空弦滑音,乐曲戛但是止。
“哦?另有入得了你迟大人法眼的……不介怀就和我分享分享呗……”
很狠心,咬咬牙,拼一下也许另有点活路,不拼也许落下个先奸后杀死无全尸弃尸荒漠的悲惨结局。
傍晚时分的练功房里,四周空落鲜有人迹。豪华靡丽,连贯畅达的噪音如同水流般倾泻连绵在全部提琴室里。
“叶栀瑶。”
少年冷冷瞥一眼男人身后一脸怨怼咬牙退后的从仆,嘴角边讽刺之意渐深。
温润沉淀的嗓音携秀若兰芝的吐纳缀绕,悄悄搔挠女子琼脂上的每一个毛孔。
一脸鄙夷,侧过甚去,微微阖眼,“谁奇怪”三字早已清楚描画脸庞。
男人立足站定,只一言不发,从上而下淡淡俯视她。
心中愈是忿忿不平,手上的挣扎之力便愈是减弱。高高嘟起樱唇,用心安静腔调。
畴昔了,也就畴昔了。
只半晌,未见身后动静,女子再沉不住气,只吃紧挣扎只待脱畅度量中去。
身后从仆再忍不住,提步上前抢先开口。
“他帮别的女生**唉~~我还要有多风雅啊~~翰宝宝~~莫非你也喜娥皇女英?”
鼻息间,一抹含笑漂泊不定。
男人脸上一阵难堪,唇瓣爬动欲言又止,毕竟还是沉默沉寂一言不发。
亟待“拯救”二字呼之欲出,右手冰冷指尖瞬时生生触及一丝暖意,借照胧月,男人觑一眼掌腹伤痕,血迹残留尚未退去。
女子错愕般凝睇着那俊朗的眉眼,月光透过云层,更加现灿,昏黄间泻下一地银霜。两人交互间,相互五官垂垂了了。阿谁男人,那晚,真的美得很妖娆,美得很冷俊,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沉寂双眸潭底,满溢盈盈笑意。
琴房门霍然被推开,男人并身后从仆缓缓踱出去。
闻言,男人赶快抛清干系不提,连连摆手,把信十足扔进一旁的渣滓桶里。
“你操琴的时候,拇指上触及的音阶老是稍逊几分力道……以是……猜你掌腹受伤故而难以使力……”
仿佛着魔普通,脱口而出,不假思考。
右手只悄悄一挥,从仆便退了下去。凑及门缝,目光窥测出来。
“少爷……和老爷归去吧……”
“就晓得你不循分,必定偷看了那堆信……”
稍一用力,立足脚边法度,借力使力一把将面前女子扯入怀里。
薄荷清爽气味劈面而来,放开手掌时,掌腹处尚未结痂的疤痕早已附上一张略带体温的创可贴。
“嗯……是有一封文笔不错的……现被我支出囊中……”
于怀中稍稍扭解缆体,故作娇嗔,只冷静等环绕之人前来溺哄。
“你是管琴乐专业大才子的舍友……”
很多的日子,就在喧哗与孤单的瓜代循环中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