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更加没法无天的了……”
用心拖长音节,伸手一把夺过男人藏在身后的一沓粉红色信笺。
大跨度华彩音区,高频次把位换把,连弓式泛音换弦。
一脸鄙夷,侧过甚去,微微阖眼,“谁奇怪”三字早已清楚描画脸庞。
微叹一口气,侧首觑一眼一脸无辜的钱正勋。
“你如何来了……”
“晓得啦!晓得啦!翰宝宝!适可而止嘛!”
少年冷冷瞥一眼男人身后一脸怨怼咬牙退后的从仆,嘴角边讽刺之意渐深。
窗明几净空空荡荡的琴房里,着一袭乳白衬衣领口微开的少年,手持提琴,面朝谱架,双眼微阖,沉浸在本身的天下里。
很狠心,咬咬牙,拼一下也许另有点活路,不拼也许落下个先奸后杀死无全尸弃尸荒漠的悲惨结局。
身后从仆再忍不住,提步上前抢先开口。
“他帮别的女生**唉~~我还要有多风雅啊~~翰宝宝~~莫非你也喜娥皇女英?”
头顶突觉些微压力,怔怔回顾,目光对上的是一双含混宠溺的眼眸,唇角微弯,悄悄点头,苗条暖和的大掌轻柔抚过一头顺直长发。
琴房门霍然被推开,男人并身后从仆缓缓踱出去。
闻言,男人赶快抛清干系不提,连连摆手,把信十足扔进一旁的渣滓桶里。
“胡老!”
心中愈是忿忿不平,手上的挣扎之力便愈是减弱。高高嘟起樱唇,用心安静腔调。
透过庞大落地窗洒出去的金金碎碎的暖屑,反射在少年的纯白衣衿上,和着时而明快,时而低靡的音符,遥眺望去,仿佛坠落凡尘的折翼天使,心心念念用弓弦依托本身的哀思。
鼻息间,一抹含笑漂泊不定。
“唉,我说钱大人,以我在音乐系的影响力,你要找女朋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背叛相向……自断后路……宁信别人……不信自家兄弟人妻……可悲可叹诶……”
“老爷……”
畴昔了,也就畴昔了。
稍一用力,立足脚边法度,借力使力一把将面前女子扯入怀里。
“少爷……和老爷归去吧……”
“就晓得你不循分,必定偷看了那堆信……”
“哦?另有入得了你迟大人法眼的……不介怀就和我分享分享呗……”
傍晚时分的练功房里,四周空落鲜有人迹。豪华靡丽,连贯畅达的噪音如同水流般倾泻连绵在全部提琴室里。
“我……我哪有……这些信……不……不是给迟泽翰的……”
卸下肩头提琴,置于乐架,少年懒懒惰散转过身来,阳光在地大将少年身影拉开,眼眸神情模糊清现。
“你是管琴乐专业的大才子……”
无人爱的时候,孤单。
沉重步声,由远及近,渐次向琴房比近。
薄荷清爽气味劈面而来,放开手掌时,掌腹处尚未结痂的疤痕早已附上一张略带体温的创可贴。
中指一挥,敏捷指向身边一脸惊骇状的另位男人。
“你是管琴乐专业大才子的舍友……”
“钱大人~~我有说过那些信是给我家翰宝宝的吗?唉~~不幸了那些女同胞们竟然会信赖你……”
厥后才发明,那些拥抱过的人,握过的手、流过的泪、弹过的曲子、爱过的人……所谓的曾经,就是幸运。
有人爱的时候,喧哗。
一把牵起水葱般苗条白净的大掌,不料间,余下钱正勋一人,强行拉过迟泽翰,朝门外奔驰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