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放动手中沉甸甸的文件盒，嘴角悄悄上扬。
总裁办公室里，齐东起伏下嗓音低唤一声，手上轻推一把迟泽翰肩膀。
“可贵你另有这份心态……”
咽了咽口水，周珊珊稍稍平复胸前起伏，呼口气，死力安静腔调道。
“你说……”
“如果按总监刚才说的，那总裁实在一早便已盘算主张要革我职，所谓承诺……也不过卖总监您一个面子罢了，不管我当时的答复是甚么，总裁总还是能挑出来刺的……”
半睁惺忪双眸，略微挺直歪在转椅里的身躯，迟泽翰微微点头，以手托腮，谛视而去。
迟泽翰埋首伏案，手中奋笔疾书，眉眼不抬，音域浑沌幽幽道。
一丝窃喜兀自涌上心间。
迟泽翰微微点头，以手托额，不急不徐间，一丝笑意几不成察般从唇际滑过。
齐东升刚欲解缆上前将她喝退，迟泽翰却先一步开口允她问话，无法之下，只好退步守在一旁。
迟泽翰微微昂首，瞥一眼身边似笑非笑的钱正勋，一两重瞳不觉垂垂眯起，身子靠向椅背，薄唇轻翘，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他。
齐东升忿忿然不平道。
“甚么意义？”
“昨晚没睡好？”
未及作答，锋利眸光瞬时扫过虚掩着的门缝，一双悄悄窥视的眼睛因吃惊敏捷消逝在裂缝里。
“东升……”
倔强别过脸去，齐东升并不答话，双手握拳越攥越紧。
“迟泽翰……”
“可他之前承诺过我会再给你一次机遇的……”
“齐总监，您的推举我不堪感激。可明天这个题目，我是必然要向总裁问个明白的！”
“我想叨教总裁，当年我初入公司资格陋劣，不能胜任总裁秘书一职我心折口服。厥后叶栀瑶进公司，初试时的慎言机灵和复试时的锋芒毕露使她一跃夺魁，我也就忍下来了……但是……”
“我猜想……她的晋升也绝非齐东升亲手圈定。本日之事……你不过是借齐东升之口，问了你想问的题目罢了。问出来了，却不是你想要的答复，你便一气之下把她调离七十层……”
“愿闻其详……”
“呵呵……算吧……你也能够把它了解为我这么多年离不开东升的启事之一……”
“迟总！我究竟那里做得让您不对劲！”
“几年不见，齐东升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挑来挑去，既不华侈培训本钱又不华侈时候本钱的做法，无疑还是让周珊珊亲身上任更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