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瑶心下一悸,一抹嘲笑悄悄划过嘴角,迟泽翰竟如此煞费苦心,连关于她这么小的细节也不遗余力地大肆鼓吹,此次酒宴前,必是已对织菊做足了功课。
墙角沙发里还是五人抱做一团,四位陪酒歌女你推我抢抢先恐后般将酒食送至迟泽翰嘴边,或嗔或笑,你推我搡,迟泽翰则是左拥右抱,兼顾前后,乐此不疲。
四周围仿佛凝固般,陪酒歌女们皆愣愣望向叶栀瑶默不出声,织菊信长唇边笑意略显生硬,只唯独角落沙发上阿谁半被暗影覆挡住的身形,仍自顾自把盏喝茶,甚得其乐。
一阵怒意倏然涌上心头,咬一咬牙,快速环顾四周,叶栀瑶目光终究落定在不远处茶几上一份被随便丢弃在案的文件上。
“还不快见过织菊信长先生。”熟谙而懒惰的男音再次淡淡响起。
缓缓侧首,宽广柔嫩的沙发上,熟谙而颀长的身影懒惰没入此中,沉俊豪气的面庞全部儿被灯光未及的暗影覆盖起来,摆布手边,两位身姿绰约面庞清秀,衣衫略显透露的女子倾过全部身子靠了上去,一人扶盏一人签瓜,娇嗔着递送到男人嘴边。
叶栀瑶心中一怔,赶快敛回思路,嘴角边垂垂扬起浅笑,快步上前微鞠身材,伸手恭敬道,“织菊先生,久仰大名,我是迟总的秘书,叶栀瑶。”
织菊信长微微点头,举起酒杯,边向叶栀瑶杯中缓缓添酒,边低声漫不经心问道,“叶蜜斯这么标致,想必已经有快意郎君了吧。”
降落阴霾的声线里,一半是漫不经心的戏谑,一半倒是不容置喙的断交。若不是那道成心偶然被眼角余光捕获到的凛冷视野,叶栀瑶几近就要把它当作一句打趣般随风而逝。
“迟总!迟总……”
“莺莺最乖了啊!”
相形之下,织菊信长则要慢很多,悄悄浅浅口口啜着杯中渐少的***似在反刍普通,视野却涓滴未曾分开过叶栀瑶面庞半寸。
“织菊先生可贵来一趟,叶栀瑶你可要好生接待……”
一杯下肚,叶栀瑶略微点头表示,几欲回身迈步退到角落,不远处沙发里浑厚渐重的男声倏然兀自而起。
“是的,我自小出世在这里。”
若不是道道暗自来瞥如有似无的目光,也许叶栀瑶真能豁得开去好好奉侍这位织菊信长先生,但是不是被本身眼角余光捕获到的射向本身的锋利视野,乃至连叶栀瑶本身也难辨真假。
织菊信长轻呷半口红酒,起首开腔。
“迟总,莺莺喂你吃块哈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