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爷戴着此符,周遭百里,能杀他的不过一手之数。但敢杀他的,一个没有。定是少爷色令智昏,把护身符摘了下来,才给那些刁民有机可乘!”姚吕栋缕缕髯毛,黄豆大的眼睛里透出滑头的目光。
少年动了一下竹棍,道:“被我打死了!”
猎头固然粗鄙,但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本日如果被那牲口赵振飞得了逞,欺侮了本身的老婆。按着本身老婆刚烈的性子,必定他杀。而留着本身孩子三人,也会被那畜糊口活欺负到死。
第二棍涓滴不软,就像庖厨杀鱼,擀面杖敲鱼头,一棍直指赵振飞头,有是一声闷响,像是突破了水罐,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地上的赵振飞也被震得三荤五素,竟然从“猪蹄”骨折的痛苦中复苏过来,色厉内荏,怒喝道:“贼子何人?胆敢伤害你赵家爷爷,还不跪下叩首告饶,不然我必活剐了你!”
猎头咧嘴一笑,擦擦脸上的泪水,笑骂道:“死得好!死的该!这牲口早就该死了。是我怯懦,怕这个怕阿谁,没有早杀了阿谁牲口!”
赵振飞还要说甚么,被文诚彬用竹竿戳了几下嘴巴,打断了话语。
“民脂民膏,我不奇怪!”
前人云: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本日把示君,谁有不伏侍?
更何况,这赵振飞欺男霸女,鱼肉乡里,逼死不下十几户数十人。活不下去跳井的;被糟蹋了吊颈的;冲撞了他,被杀的,数不堪数。
猎头媳妇突逢如此丧事,惊魂不决,拉着两个娃儿去东屋缓缓气,留下文诚彬和猎头二人在门口。
而后拱了拱手,哈腰一拜到底,道“多谢恩公了”!然后让妻儿跪下,谢道:“莲儿,二狗子,狗剩,快给恩公跪下!多谢拯救报仇之恩。”
文诚彬不过戋戋一个少年孩童,别说修真者六合玄黄四阶,就连不入流的修真者之下凡阶――准修真者都算不上。当然,凡阶之下则是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浅显人,修真者眼中蝼蚁普通的人物。
那牲口可不是,斩草不除根的主,他向来心狠手辣,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只能说替天行道就是利落!此人,该杀,该死!
“小畜存亡了没事,他家里养的三头‘恶犬’才是大患!”猎头呲着牙花,有些牙疼,到了这个你死我亡境地,没了半点后路,脑筋简朴的他也不由得忧愁。
修真者最低的是黄阶,黄者,皇也,人中之皇。固然没有通玄的本领,达到了玄阶,但也超乎浅显凡人。儒家的黄阶则是一名举人,考过乡试,上过封圣榜,被贤人承认,能够动用识海文气。
文诚彬笑嘻嘻,摸了摸后脑勺,安抚猎头一家。
哪一条拿出来,都是斩立决的罪名。
文诚彬气极反笑,如温文尔雅的君子普通,竹竿敲击着赵振飞的肥脸,怒笑道:“还在这死鸭子嘴硬!如果你死前痛苦改过,或许我会给你个痛快。你如许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痛苦!”
少年走出小屋,看着猎头一家四口捧首痛哭,有些伤感。替天行道的快感,也被一家人的哭啼冲淡了一些。赵振飞是死了,可比赵振飞更费事的事还在背面呢。
老二章仁世恶狠狠的道,在他眼里猎头村里的村民已经全数成了死人、物品。至于病秧子少年更是顺手杀之,如同决定脚下的一只蝼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