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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一日,姜望再次见到了重玄胜。
一场牵动全部东域视野的国战,即将全面展开。
齐阳两国的边疆线,是阳之日照、赤尾,齐之定遥、屏西,四郡分野。
约莫是顾忌重玄家,又或者忙于搜刮,石敬身后,日照郡守宋光并未有甚么反应。
也说不定会以他重玄家嫡脉公子的身份,拿着他的性命去跟重玄褚良谈前提。重玄褚良不接管,重玄胜必死。重玄褚良若接管,重玄胜的政治生涯也完了。
但阳齐两边仿佛都对此事一无所知,或者说,都非常默契的“忽视”了。
“既然如此说,那么即便宋光在战时投降,也不能信赖了。”
姜望没好气道:“日照郡守态度含混,他如何能走日照郡?”
但重玄胜只道:“繁华险中求!”
秋杀军统帅之下,设正将八名。正将之下是副将,都统次之,副都统再次之。
而约莫是日照郡守宋光的态度令人警戒,阳建德此次出兵未过日照郡,而是筹算经过赤尾郡奔赴火线。
青羊镇方面的人都晓得重玄胜与姜望是朋友,心中猎奇,但也没有甚么表示。
以是姜望说凶恶,那就是真的很凶恶。
而其“尾部”,则正打仗齐国屏西郡的下半部分。
当然,限于气力,她的不满也只能粉饰起来。
姜望皱起眉头:“你是说……宋光做壁上观,很能够是阳建德布下的一个局?他看似待价而沽,摆布扭捏,实则或者会待两边交兵赤尾郡之时,掩军袭杀?”
屋内,重玄胜囫囵吞了两个果子,抹了抹嘴,反问道:“你道阳建德为甚么先聚兵于照衡城外,再兵生机线?”
“或许会,或许不会!但我们不能,也不敢否定这类能够!”
如果宋光重新到尾都真的虔诚于阳建德。
其人还是白手而来,只带了十四跟从。大战已起,此次入阳境总算不违背军令了。
阳建德聚兵二十一万,要与重玄褚良的十万秋杀军一决雌雄。
重玄胜眯着眼睛道:“我已经主动请命,以重玄家嫡脉公子、秋杀军副都统的身份,代表重玄家、代表齐军,亲身去与他洽商投诚前提!”
即便真的是曲解,阳国人也要被这些国书内容气得肝火攻心,更别说两边都心知肚明,此战不成制止。
在军中,他只称大帅,不称叔父。
“大帅不动,就只能阳建德动,现在他不得已兵出衡阳郡,要经过赤尾郡杀奔火线。但国境线上并非合适的疆场,屏西郡外也贫乏充足的计谋空间,因此大帅也成心进军赤尾郡,也就是说……赤尾郡便是疆场!”
总之阳国雄师堆积后,结成大阵,一起并无停滞,直扑两国边疆。
重玄胜在军中现在挂的职务就是副都统,固然之前并无军功可言,但以重玄家的家世,一个副都统作为起步,并不算高,相反很有些低调了。约莫是替重玄褚良避嫌的原因。
听到此处,姜望也点点头:“因为异变瘟毒的干系,时候站在我们这边。”
“是啊,宋光手握战兵七万,既不投诚于齐,又不奉阳君之诏,似想在日照郡做壁上之观,以待高价!”
而最后一次,重玄褚良只令人送来一柄断戟,意义再也较着不过。
姜望听得明白,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以是?”
当然,究竟上,重玄褚良的帅帐,也正立于屏西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