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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现在，里间洞窟中，干脆的声音俄然愣住。
他夸大道：“你们挑选的战役！”
以他的聪明，当然晓得这事没法好好筹议，再费口舌也是多余。
见宋横江如此冲动，杜如晦拱了拱手，解释道：“水君之公义，世所共察。杜某岂能不知？杜某此来，非是思疑清江水府，只是担忧那歹人潜入水府，欲行不轨……”
那股气势一闪而逝，宋横江已经消逝在洞窟里。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战役固然残暴，但伐雍是局势所趋，也是我们庄国独一的前路。”杜如晦淡淡说了一句，将此次战役定性，撇开伤亡，只谈意义。
见得宋横江呈现，杜如晦当即低头一礼，姿势做得实足。
这一脚，说是直接踩在了宋横江的靴子上，也不为过。
宋横江与庄承乾当年是八拜之交，遵循立国时两边商定的盟约，清江水君与庄君也应是平起平坐的职位。
杜如晦的神采也很严厉，这申明他的态度，对此行非常当真。
而杜如晦堂堂国相，顶级神临修士，庄雍国战的最大功臣，挟此次大胜雍国之威，却无半点趾高气昂，仍然对宋横江毕恭毕敬。
庄国挟新胜雍国之威，在四境做一些威慑是完整可行、并且很应当去做的。
天息决落空回应。
那缕气味一向是模糊约约，时偶然无，以是他也只是追一一个大抵的方向。但是间隔之前的气味消逝，已经好久没有再感到到。
清江水君当然是意气之言，更多是为了保护清江水府的底线。
这一次庄高羡倾国而战，清江水族亦精兵尽出，联手洛国水军，战北宫玉于澜河，也是明证。
里间洞窟里的垂暮白叟，立即变成了一名可骇强者。
但宋横江本身非常清楚，杜如晦的规矩，纯粹是一种涵养，是一种在国相位置上对本身的严格要求。
只是现在的庄国，除了杜如晦以外，大抵没有谁会再把宋横江当国君一级的人物应对。
他若真的尊敬宋横江，就不会不宣而来，直接动用神通，一脚踏在清江水府门前！
客岁清河郡缉刑司的司首季玄，都敢在清江悍然脱手。
他一回身，踏回了那知名青山。刁悍的灵识倾泻而下，将这座小山铺满。
杜如晦一脚踏出，已至庄、成两国鸿沟，冷静感受一阵。在成国边防大将硬着头皮升空前来之前，脚步一转，又到了庄、陌两国鸿沟……然后是不赎城。
清江水府于他，就是庄王宫于庄高羡。不管有甚么来由，不管以甚么借口，他庄高羡肯让人出来搜庄王宫吗？
一步跨去，已至水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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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宋横江，全无在地底水窟里的老态，极其倔强，极具严肃，又把题目再问了一遍：“不知何事到访？”
“董阿死了。”他说。
以往宋横江统辖八百里清江，影响力覆盖清江两岸。现在清江水族不得不承认，庄君庄高羡对八百里清江的主权具有，更在宋横江之上。
宋横江怒极而笑：“为了共同你们伐雍，我清江水族精兵尽出。连我儿清约都上了疆场，你倒是说说，留守清江的水族里，另有谁能杀得了董阿？他的两界尺莫非是安排，他的生生不息莫非息了？”
在全部庄国范围内快速挪动，杜如晦当真搜索着那一缕消逝的气味，但没有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