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虞天然也是有背工,翊妃那护短的脾气绝对不但是说说罢了。能够和昭妃比率性、甩神采的人,可没那么轻易让一个方才招揽到麾下的人就被重责,不然那也太丢份儿了。
那女子面庞婉约,眉眼间却透出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味道。
“奴婢拜见简昭仪。”翠柳在正厅的声音隔着珠帘传入晏虞耳中。
面前的简昭仪脸上明晃晃的切磋的眼神,也实在让晏虞的脑海里一时之间冒出了很多设法。
“起来吧。”
“……算了,你真无趣。”简昭仪毫无形象可言地翻了一个白眼,拉长了声音,“起来吧――”
晏虞低下的头讳饰着别人的视野,她的眉头悄悄皱了皱。
恐怕此次简昭仪来访,早就做好了完整的筹办。那这个如同孩子般的率性与童趣的脾气,也就是她最好的保护。
但愿切莫成为众矢之的才是,也不晓得皇上赐的这一斛螺子黛到底是甚么意义。
只不过面上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必然是挑着翠柳在的时候来的。
“翠竹,还不来感谢简昭仪赐名。”晏虞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同,实际上心中早就有些不虞。
晏虞搁下捏在手里的汤勺,捻着帕子擦拭了一下嘴唇,顺道抚平衣裳上的褶皱。
“妾一时忽视,还望娘娘包涵。妾的宫女犯了娘娘的名讳,也实在是妾忽视了。”晏虞敏捷地跪下,沉着地说道。
“是,妾拜见简昭仪,简昭仪金安。”晏虞不知此人来意,还是谨慎为上。
“好了,就如许吧。本宫另有事儿,先归去了。”简昭仪脸上一副落落风雅的模样。
简昭仪摩挲了下巴,皱起眉头,作思虑状:“就叫……翠竹吧。”
直到奶皮被她搅碎,晏虞才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奶香浓烈的牛乳被翠柳放在靠晏虞手边的位置,温度刚好入口。
“奴婢谢简昭仪赐名。”翠柳心中也已经发觉出不当来了,只是这会儿只能这么做了。
“主子。”翠柳端着温好的牛乳走出去,刚好打断了晏虞的思路。
只要一有人被派出去没人看门,就不晓得谁俄然出去了。
该如何提及?
宫人少就这点不好。
“恭送简昭仪。”
“你应是晏采女了吧?”
“本宫传闻宫里新来了妃嫔,就特地来看看。”
晏虞缓缓起家,渐渐走到桌边,那些个犒赏还摆在桌子上。
“天然,但凭娘娘决定。”晏虞敛下鸦睫,就说如何能够是随性而来。
直到简昭仪走了好一会儿,翠柳才轻声开口:“主子……”
现在就连安和轩中,谁是谁的人,她尚且还没弄清楚,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算计了这么几天,竟然在这么一件小事上栽了跟头。
她拣起碧玉小巧簪,指腹悄悄摸挲着光滑的簪身,目光却愈发变得深沉。
毕竟一贯提起简昭仪,都是称呼简昭仪,倒一时忘了她本家姓柳了。
简昭仪一手支着脑袋,歪着头看她:“本宫听闻你酒酿的不错。”
“你说说看,本宫该如何罚你?”简昭仪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撩起珠帘,端端方正坐在主位上的阿谁女子映入她的眼中。
即使是已经在心中开端策画接下来如何做的晏虞,也是噎了一下,也是可贵了晏虞这么事事谋算的人。
只不过简昭仪也并非想要真正奖惩她、治她的罪。但是对于晏虞骨子里争强好胜的脾气,恐怕难以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