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昨夜才说要与妾身相互信赖,可侯爷在这件事儿上从未说实话,这是信赖吗?便是妾身在乎侯爷体贴妾身以外的女子,那也是因为内心装着侯爷。”
珞青晏回神,整了整心神,与周青悠下了马车。
“周青青的大姐!”珞青晏靠着他说。
“用过便弃,夫人未免过分。”他伸手捞回她。
乍然听到这一段,珞青晏骇怪万分的懵住,很久才看向她,“周青青与楚家二郞有婚契?”
这块玉,宿世他见过,那也是他初度见这块玉,就在净水县的周家门前,当时他刚及弱冠,与娘千里迢迢赶回净水县筹办提亲,但是周家已破败不堪,人早已不在。
褚元墨听到此话,忙伸手捞住下坠的玉。
她昂首看他,微微皱眉,“侯爷不是很体贴周青青?那但是她大姐,你晓得周青青寻着大姐了,不为她高兴?”
褚元墨瞥眼她,没说话,任她生闷气。
“与周青青有婚契的是楚二郞,底子不是侯爷。”
“那侯爷等会儿妾身,再与侯爷一同回城。”
“奸刁。”他看向她,将她手握在掌心,另一手将内帘放下,然后摘了她面纱。
珞青晏说完这番话,迳自下了马车。
“侯爷。”她笑弯了双眼看他,“你晓得方才那小作坊的老板娘是谁吗?”
即便周青悠说的对,他也不会承认,承认了,他要如何解释之前说过的话。
褚元墨坐在马车内,自窗棂处望着珞青晏那方,见她虽蒙着面纱,可神采奕奕的双眼似发光的星星夺目,那查抄瓷器的模样更是纯熟。
在前去傅府的路上,珞青晏听着周青悠提及畴前的事儿,那一点一滴里都有一家人。
“来看个小作坊。”珞青晏对他笑言,然后指给他看侧边几步之遥的小作坊,贾老板与周青悠在小作坊前说话。
再看周青悠,虽穿着朴实,可浑身高低不见一丝风霜感,可见日子过得倒也不算差。
出来相迎的是周青青,周青青一眼认出周青悠是大姐,二人捧首痛哭了番。
待她们姐妹诉完衷肠,周青青与珞青晏说傅知南比来整日不在府中,舅老爷也没法由衙门返来了,周素荷不知被傅知南赶到那里去了,亦不在府中。
褚元墨看着她下去,而后垂首看手里的玉。
“这批货便由你们来做,但交货期不能拖。”珞青晏对贾老板道,说完看向周青悠。
贾老板自是明白这是看在周青悠的面子才拿下的大货,满心感慨当年虽买的是人,可也买了份财气,娶了她,日子超出越好了。
一句错,句句错。
周青悠点头,回想道,“是娘说的。娘与楚夫人都感觉当时候小妹喜好跟楚二郞玩,楚二郞待她也蛮好,下了学便带她去玩,他们也就相差五岁,感觉订个婚契攀亲家是好上加好,便互换了契物商定,待楚二郞及弱冠便上门提亲。”
“夫人听何人造的谣?”
到了府门前,临上马车时,珞青晏将块玉扔给他怀里,“这是周青青与楚二郞订婚的婚契证物,侯爷便持续编吧!”
“夫人,到傅府了。”寒竹的话在外边响起。
“那你看,这个,是不是契物?”她将那块刻着青青两个字的玉拿出来,让周青悠看。
“……当时候隔壁楚家二郞与小妹订有婚契,本来想着她能嫁入都城,可谁也未猜想获得,我们家破了,楚家也一个不剩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