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省了!”珞君山起家拂袖而去。
褚元墨暗皱眉,他听闻过听墙根、听门缝、听屋顶,可从未传闻过听树根,倒是很有新意!
对啊,她怎把小道给忘了!
啪!
虚竹心想:那便是我家侯爷!可娶个小妮子为妻?呵呵呵……
这心真真是偏到山旮旯去了!
听树根?
珞青晏又是一愣。
“咱家又不缺晏儿一张嘴。”珞夫人道,“再说了,嫁闺女得筹办丰富的嫁奁……”
珞青晏听了脚步微顿,本想转头怼他一怼,想想算了,总归他俩之间暗戳戳的有梁子了!
“省下来风景娶两房媳妇便不但是吧!”珞夫人怒道。
珞夫人蓦地一拍桌面,走到门槛处的珞君山惊转头。
珞夫人:……
“哟,好豪阔儿哦。”珞夫人停动手中活儿抬眼看他,将手中衣裳往手边篮子一放,“如此,那咱来讲说大郞的婚事儿,聘礼备了几里?”
彻夜都城的热烈与往夜一样热烈,城里的百姓们却多了一道话题:楚侯脾气暴戾,慎嫁。第一才女刻薄刻薄,慎娶。
“这回好了,不消操心婚事了,遂了你意留着做老女人!”珞君山看眼坐在桌子旁做衣裳的珞夫人。
“侯爷说的极是,部属也感觉,这都城里边心仪侯爷的女人大有人在。”虚竹微挺了挺健壮的胸膛,话里不刺耳出高傲之意。
珞夫人也自苏嬷嬷口入耳闻了都城里的闲言碎语,一点也不焦急上火。
未曾想她说翻脸便翻脸,褚元墨可算开了眼界,这性子当真是多变,而对于她的话也是不觉得意。
若抄小道,她们离平阳郡广陵县岂不是又近些了吗?
而此时的都城热烈不凡,车水马龙,林立的商店门前都挂着或红或黄的灯笼,满城霓虹堪比天上繁星。
瞥眼褚元墨,她气不过道,“楚侯既已早到此还被民女等人惊扰了歇息,为何不现身还躲着听树根。”
“珞女人大可放心,本侯尚不至饥不择食的瞧上一介小妮子。”
“一里!”
珞君山:……
“我珞家缺那点嫁奁吗?”珞君山瞪狠了眼看她,“便是十里红妆秘闻都拿得脱手将她风风景光嫁出去,谁敢低看她!”
“谁想嫁人?”珞青晏羞红了俏脸,瞪着他又加了句,“谁要嫁人了!便是嫁也不会嫁你!”说完扭头,拽着雪松寒竹气冲冲往火堆走。
珞君山方自府外返来,听到满城关于自个闺女的闲话,都这般了哪能不气,本来还揣摩着选个好家世的姻亲,哪成想转眼竟成了炙手山芋。
虚竹的话不高不低传来,坐在火堆旁的雪松寒竹暗瞧珞青晏气煞的小脸,互觑一眼。
这全因今儿白日珞青晏在傅府与赵四女人所产生的争论,李夫人在楚侯府闻声褚元墨折断褚元纹手腕的事儿而至,所谓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便是如此,再好的名声都经不起口口相传。
“此处并非本侯统统,珞女人等人有在此处说话之权,本侯也有听而不言之权。”他顿了顿,“再者,珞女人想嫁人,与人合计是为谨慎——”
寒竹扬声道,“雪松姐姐,都城里敬慕女人的男人都可排中原好几圈了,今后女人所嫁之人定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