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看眼那摞经文,应了声,接着回应她之前的话,“你特地来看我,欢畅还来不及,怎能够是不速之客呢。”
“怎未叫上我,我也极想出远门的。”傅芊儿努了努小嘴儿,顿了顿,用心似想到甚么的奥秘兮兮道,“你是不是心仪楚侯,是以才会暗里里偷偷与他出游?”
珞青晏对她毫不相瞒道,“是为与我们家世代交好的楚父执一家祈愿。”
傅芊儿翘指端茶间随便扫了眼寒竹收的经文,眼中掠过讶异,情不自禁赞叹“好字!”,将茶盏放下,伸手拿起张经文当真看上面的字,默念起经文来。
傅芊儿体味地点了点头,转而微歪头又问道她,“听家兄说,你这些日子不在都城,是与楚侯出游了。”
见她看得用心,珞青晏无声表示寒竹将经文放下。
珞青晏一千一万个不肯与楚侯搭上干系,对珞君山说是与楚侯出游,只不过是出于彼时环境的权宜之计。
珞青晏被夸得极不美意义,转移话题道,“傅女人怎会来此?”
“写得真是好!”傅芊儿默念完那页经文笑看珞青晏,眼里写满了佩服,“那些个科考的学子也不见得能写出这般好的一手字来。珞女人真真是名不虚传的才女,会作诗,字写得好,女红也极佳,怕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是自叹不如。”
傅芊儿将那页经文放到叠得整齐的经文上面,“多日未见,甚是驰念珞女人,便不请自来做了不速之客。”说完细心打量那摞写好的经文厚度,“这些都是你抄的吗?”
傅芊儿听了,以甚是为她思虑口气道,“也许你偶然,可你们一起出游给外人晓得有碍闺誉,万一你长辈——”
“不是啊?”傅芊儿又故作讶异中带着绝望。
说到这份儿上,傅芊儿才安下心来,感喟道,“能嫁心仪的郞君天然再好不过,可那里能由着我们胡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顿了顿道,“也幸亏你偶然于他。你也许尚未听闻吧,昨儿入夜,楚侯踹死了府里的妮子,传遍都城了。瞧他堂堂君子君子,又是得圣宠的侯爷,那里想到竟是这等残暴。”
对她的莫名觉得,珞青晏感到啼笑皆非,“楚侯年长我很多,实在不班配。”
傅芊儿与珞青晏笑着面劈面拉着相互双手,前后姿势盈盈的见礼,随后珞青晏拉着傅芊儿往四足矮榻走,两人分坐矮榻两边。
“那也不成,必须我心仪的。”珞青晏笃定地打断傅芊儿。
“莫要曲解了,那里似你说的那般。”珞青晏仓猝廓清。
寒竹放下后,与雪松一一福了个礼回身悄悄出去,顺带将门关上。
珞青晏也以丝绢轻掩嘴笑了起来,“我自家父口中得知令兄派人帮手找了我,是以傅女人晓得我在此也就不出奇了。只是未料及傅女人会来此,甚是不测。”
闻言,珞青晏微怔忪,未猜想到傅知南这都晓得了,随即含笑了下,算作回应了。
“不是该当问‘安知我在此’吗?”傅芊儿打趣完抿嘴笑。
“傅女人请用茶。”寒竹将茶轻放到炕桌上,顺手将桌面上的经文收起。
傅芊儿笑了笑,问道,“抄这般多,是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