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各自难堪收回击不知说甚么,他看着别处,她微低着头脸红。
“娘看林五女人挺好的……”
轻手重脚拉开门出去,屋外不见李嬷嬷身影,寒竹倒是出去了,见她醒了,忙小快步出去。
“看你不在内里,便出来了。”
传闻是周青青送来的,珞青晏欣喜不已,拿过信走到圆桌旁坐下拆开来看。
“夫人,傅夫人传闻您本日返来拜门,托人送了封信过来。”
有身?
日仄之时,褚元墨酒喝多了些,珞青松扶他进了珞青晏的闺阁内,退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儿。
便是赐婚,但毕竟是成了伉俪,另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周青青本来有些笔墨根柢,跟珞青晏学了几天字,字虽写得欠都雅,写得也不全,可意义却表达得尚清楚,珞青晏看到前面惊呆了。
此生呢,她仍活着,他已无资格过问。
“不是好久。”因着脸皮另有热度,她昂首看眼他又垂下头,“侯爷也是刚起吗?”
宿世他寻到周青青之时,晓得她死时腹中有胎儿,当时心疼得似裂开两半。
一旁的寒竹见状头垂得低低的忍住笑,憋着笑道,“奴婢去二公子药房取药!”说罢撒腿便跑了,另有模糊笑声传来。
差太多,珞女人如此聪明,定会推断出不对劲。
“听到了。”他良晌道。
他走到书案边,站了会儿,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九章算术》,册本明显被翻过无数遍,内里的纸张有些折痕极深,另有清秀的笔迹注释,他抬视线望眼绣屏后边卧床而息的纤影。
门一关上,褚元墨立马复苏了,打量着珞青晏的闺阁,不装醉珞君山非灌醉他不成。
珞青晏小休起来看到的便是他蜷曲着颀长的身躯缩在四足矮榻上,伸手想拍醒他,叫他去床上睡,可见他脸上颇红,酒味也有些重,应是喝酒上脸而至,觉得他醉了便没有叫他,回身去拿了张薄被盖到他身上,再替他将鞋子给脱了。
来到膳厅,珞君山与褚元墨坐在桌边说话,珞君山看起来颇和颜悦色,褚元墨还是如昔日般暖和。
他凝睇她半晌,道,“她七岁我十二岁,那年我们分的别……”
珞青晏自是明白,虽说他与周青青只是有婚契,但或许他对周青青用了情。
“眼下最首要的便是尽快有孕,楚侯年纪不小了,你得为他着想,明白吗?”
“夫人,女人,午膳备好了。”
他实在不懂她为何如此猎奇他与周青青之事,微微蹙眉心问她,“你身为我夫人,不在乎吗?”
用膳期间氛围还算镇静,只是男人都爱聊女人不爱听的,珞夫人离席午休,珞青晏便是想偷听一下朝政之事也只能跟着离席,男人持续喝酒。
珞青松是在她们前脚出来,他后脚出去。
可珞青晏已经回想起宿世七岁之时,在被牙人拐卖前,她只与楚二郞分过别呀,别离那日她还哭得稀里哗啦呢!
“他虽是庶子,但他贵为侯爷,情愿保护你不嫌弃你,你便要多生几个为他开枝散叶,子孙多了树才气高大参天。”
褚元墨走出来,看眼珞青晏,走到圆桌边坐下。
“……”
他清了清嗓子,“夫人起好久了。”
他侧头看她,见她白净的俏脸透着天然的粉色,衬着她娟秀的五官极其都雅。
想到周素荷,珞青晏仍旧未闻声她入傅府为妾的动静,莫非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