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命妇席靠前的珞青晏,悄悄抬眼望前面,想瞧一瞧皇太子妃是何姿容,这一瞧吓一跳,且有些看傻了眼。
肯定那位贵夫人便是皇太子妃,珞青晏不得不被惊出身盗汗。
再回想当时那位贵夫人的言词,提到过城外白马寺,她九弟去求过,那九皇子也曾去过白马寺为他母妃求符,九皇子不就是皇太子皇弟?那也就是皇太子妃九弟喽!
“晏儿,楚侯下江南多久了?”低头入宫的路上,珞夫人悄声问珞青晏。
实在令皇太子妃特别重视珞青晏的,是因之前圣后成心选珞青晏为侧妃。
今晨上游一处新建的防洪堤坝因为修建之时,知府私吞公款乃至工程款额不敷,广南府厢军在施工中不得不偷工减料完成工程,在此次大水重力打击之下不敷支撑水压崩塌,形成非常严峻的水患。
“有无说归期?”
或许只是类似吧。
喜典过后是喜宴,内命妇外命妇皆以圣后为首,只是本来因动了胎气未在喜典之上露面的皇太子妃,此时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宴会厅内,向圣后施礼。
她顺手互助的贵夫人竟是皇太子妃,幸而当时皇太子妃肚里的龙嗣未有不测环境,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皇太子妃乃是储先人选,除了圣后外,包含贵妃在内的统统内命妇见到皇太子妃都要施礼,更别说外命妇了。
傅芊儿在入宫的路上了,身为外命妇的珞青晏换了身水蓝暗纹衣裙,又作了番打扮,照顾着日前挑好的贺礼紧赶慢赶的入宫,在宫门口处,见到了特地等她来的珞夫人。
珞青晏实在不懂他会有甚么事需求跑到江南如此远的处所去,再者他刚回朝不久,熟谙有江南的人吗?
“你如何晓得?”
圣后看向珞青晏那方,见她恭谨的低垂着头,可因她将皇太子克病至今未好,面色并欠都雅,只沉沉“嗯”了声。
“废话少说,今儿堵不死这里,军法服侍!”褚元墨睐眼他,扛着石子走了。
其他刚好到宫门处的贵夫人,一样依尊卑划一之礼礼见相互,只是当见到珞青晏脸上的伤疤时不免被惊到,却都不在明面失礼的相互见礼。
“娘,指不定侯爷正在回京的路上呢。”
内命妇落座后,外命妇随后落座,坐位是遵循位份品阶而排。
皇太子妃面上一向噙着暖和的含笑,“都平身吧。”
江南,广南
外命妇入了宫后不似大臣们在大庆殿前面,她们只可在大庆殿以后恭听。
滂湃暴雨中,身着黛蓝色衣袍的褚元墨,前后袍摆塞在腰带内,领着都城带来的部下及广南州郡的一群将士告急扛运沙石抗灾。
“才结婚三日便急着下江南,他这点做有些过分了。”珞夫人道。
“出门前只说归期不决。”
圣后那里舍得她身子不适之时施礼,忙让她坐到中间的位子。
二人虽是母女,在外却仍要依尊卑之礼相见,本来应是珞夫人先礼见珞青晏,珞青晏再回以礼,但因着珞夫人有诰命在身,二人同时礼见对方,而后相伴入宫门。
实在来到广南以后,褚元墨的双脚几克日日都泡水中一两回,双脚都已泡得皱巴巴不成样。
最首要的是,那位贵夫人当时有孕在身,其夫久病不好,而皇太子妃也有身孕,皇太子亦是久病未好,完整符合得上。
皇太子妃再度望向珞青晏那方,低道,“若非毁了容,倒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