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微噎,良晌没好气道,“我哪晓得,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待李嬷嬷与绿妮子上马车时,两名妮子已一人一头托抱着夫人过来,李嬷嬷又上了马车,绿妮子上前帮手放上马车,珞青晏与李嬷嬷则谨慎将夫人挪马车厢内,让其平量平躺着。
敢拦夫人,这门房活得不耐烦了吧,看他代侯爷经验没眼力见的狗主子!
绿妮子缩转头看向她,道,“可她行色仓促的带着个大夫要去哪儿?”
珞青晏在闻声妮子说自家夫人有孕在身正腹痛之时便已掀内帘探出头去,边听那妮子说边打量,妮子身上的衣料子若非非富即贵都穿不起,且这等料子与绿妮子身上穿的料子相差无几。
本来未在乎的珞青晏,闻声绿妮子后边的话,想到有着身孕的周青青,问她,“她带大夫?”
“借夫人吉言。”贵夫人扯了抹淡笑,笑容里掺了几分忧思。
“多谢夫人脱手互助,敢问夫姓。”
丰富的府门很快翻开,门房的头探出来,见是军爷,不敢怠慢的立马拉开府门――
珞青晏浅笑了笑,“刘副将免礼。请刘副将过来,是想请刘副将帮手带我进这傅府的大门。”
周青青看看傅知南,又看看舅夫人与未吭气儿坐在一旁的傅芊儿,对这突而其来的歪曲感到满头懵而提心吊胆。
妮子说罢,当下跪在地上叩首。
“号一号脉也好。”傅知南安抚她,并轻拍了拍她肩头。
说罢将面纱戴好,以免脸上的伤疤等会儿将人给吓着。
“认得便认得,莫要咋咋呼呼的。”李嬷嬷低声轻训她。
“并未。只是不想惊扰里边人。不知刘副将可否帮这个忙?”
贵夫人闻言微松口气,用力抓着珞青晏手腕的手也刹时松了,只是小腹仍痛着,不免神采惨白。
此时的傅府主院内,舅夫人讨伐周青青腹中胎儿并非傅知南的,周素荷则在门外听周青青遭殃。
刘安看向傅府紧闭的府门,“夫人遭拦了?”
傅府门前,驾马车疾奔而至的绿妮子吃紧勒缰绳,马车厢晃了晃,差些将珞青晏晃摔,幸亏扶稳了。
珞青晏拍拍她手背,悄悄打量起她,额头也有些薄汗,想是疼了多时,温言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夫姓更不敷挂齿,你我相遇便是缘。不知夫人有着身孕为何还要出城来?”
那妮子听了喜出望外,又用力磕了三下,“奴婢多谢朱紫,朱紫万福!”
马夫将马车停到官道旁,前去问环境,而后仓促跑返来。
两名马夫坐在马车外头,调转马车回城。
“夫人,对方妮子说马车轱轳坏了,主子现在腹痛,问可否送她们回城。”
周青青在傅知南的扶推之下,被迫坐到了圆杌上。
“卑职刘安,见过夫人。”
马夫刚讲完,对方妮子便来到了马车前,深屈膝福身,声音含着哭腔道,“奴婢家夫人有孕在身,现在正腹痛,马车又坏了走不得,可否请朱紫借光儿,送一送回城,只要入了城门便可,定会重谢。求朱紫救救奴婢家夫人。”
“夫人客气,为夫人效力便是为侯爷效力。”刘安拱手说完,回身大步走下台阶。
铜环被刘安叩得咚咚响。
“取鲜生地黄三斤,捣碎绞取汁,用清酒一升合煎,减半顿服。”
此乃珞青松教给她的绝佳秘方。
“大夫,您给她号号脉。”舅夫人看向大夫,指着神采已发了白的周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