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只是不想惊扰里边人。不知刘副将可否帮这个忙?”
“认得便认得,莫要咋咋呼呼的。”李嬷嬷低声轻训她。
“舅母,我对天发誓,若腹中孩儿并非夫君的,愿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周青青发着毒誓,而后看向傅知南,“夫君,妾身真的未曾做过对不起你之事。”
本来未在乎的珞青晏,闻声绿妮子后边的话,想到有着身孕的周青青,问她,“她带大夫?”
下了马车,刘安刚好骑马过来,见了珞青晏当即上马拱手见礼。
“号一号脉也好。”傅知南安抚她,并轻拍了拍她肩头。
珞青晏看着她跑回马车,放下内帘对李嬷嬷与绿妮子道,“你们下去看看可否帮上忙。”
贵夫人闻言微松口气,用力抓着珞青晏手腕的手也刹时松了,只是小腹仍痛着,不免神采惨白。
那妮子听了喜出望外,又用力磕了三下,“奴婢多谢朱紫,朱紫万福!”
此乃珞青松教给她的绝佳秘方。
“借夫人吉言。”贵夫人扯了抹淡笑,笑容里掺了几分忧思。
说罢将面纱戴好,以免脸上的伤疤等会儿将人给吓着。
贵夫人倒也不相瞒,实话道,“听闻城外的白马寺特灵,上回我家九弟去求了一符也说灵,我夫君病了好些日子未见好,内心焦急,便去求了一符,谁知返来马车会坏。”微顿了顿又道,“实在家人不晓得我到城外求灵符。”
马夫将马车停到官道旁,前去问环境,而后仓促跑返来。
“取鲜生地黄三斤,捣碎绞取汁,用清酒一升合煎,减半顿服。”
只等了未几会儿,妮子带驰名身穿细棉白衫,头戴桃心纱帽的矮胖大夫背着个药箱来了。
铜环被刘安叩得咚咚响。
“夫人,对方妮子说马车轱轳坏了,主子现在腹痛,问可否送她们回城。”
珞青晏浅笑了笑,“刘副将免礼。请刘副将过来,是想请刘副将帮手带我进这傅府的大门。”
敢拦夫人,这门房活得不耐烦了吧,看他代侯爷经验没眼力见的狗主子!
珞青晏拍拍她手背,悄悄打量起她,额头也有些薄汗,想是疼了多时,温言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夫姓更不敷挂齿,你我相遇便是缘。不知夫人有着身孕为何还要出城来?”
只是贵夫人临上马车时,珞青晏出于美意送了一帖治怀胎腹痛的药方――
号过脉,珞青晏忙对竹帘外的马夫道,“走慢些。”获得马夫回应了才看向平躺着身穿华服的贵夫人,温声道,“夫人腹痛是因胎象不稳,恐有滑胎。”
刘安看向傅府紧闭的府门,“夫人遭拦了?”
周青青看看傅知南,又看看舅夫人与未吭气儿坐在一旁的傅芊儿,对这突而其来的歪曲感到满头懵而提心吊胆。
“多谢夫人脱手互助,敢问夫姓。”
“多谢夫人,他日有缘再见,定不忘本日互助之恩。”贵夫人留下一言。
丰富的府门很快翻开,门房的头探出来,见是军爷,不敢怠慢的立马拉开府门――
大夫看向她点了点头,走到圆桌边将药箱放下,自里边取出号脉公用的腕枕,一手撩起袖袍摆,向周青青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傅府门前,驾马车疾奔而至的绿妮子吃紧勒缰绳,马车厢晃了晃,差些将珞青晏晃摔,幸亏扶稳了。
“莫用叩首,能够送你家夫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