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起,你们出来服侍夫人。”褚元墨走向洗漱架。
“没忘便好。等忙完了,你安排府中统统妮子顺次过来给夫人存候,小斯则由方内知安排。”
而此时,一夜好眠的珞青晏也醒了,闻声外边有说话声,偏头只看到厚重的喜庆帐幔,顿时想起昨儿嫁进了楚侯府。
褚元墨跨入阁房门槛时,珞青晏恰好掀被下床,这一掀,被身上仅剩的抹胸吓得花容失容,倒抽一口寒气又盖回了被子,吃紧忙忙回想昨夜上床后都干了啥,但是啥也想到,身材也没不适感……
那她寝衣哪去了?
“用膳吧。”
绿妮子不卑不亢的微垂首福了福身,道,“侯爷与夫人未起,嬷嬷如有事可与奴婢讲,待侯爷和夫人起了会回禀侯爷和夫人。”
昨夜他不想回房?
“侯爷?”珞青晏摸干脆的唤了声。
褚元墨偏头看她,略打量她的得体穿着,顺手将书合起放到一边。
珞青晏回神看向李嬷嬷,还算平静的看向她,微微抿起唇角,“嬷嬷早。”
褚元墨已梳理好墨发,闻声,自铜镜里看眼被屏风以后的床,“夫人起了。”话落顺手将木梳轻放回打扮台上,起家。
换好衣服,绿妮子又帮珞青晏重新梳了个朝云近香髻、上薄妆,插上做工邃密的金帘梳、凤衔五谷金步摇,戴上金镶水晶石榴耳环。
见侯爷如此保护夫人,李嬷嬷心中甚喜,“是,侯爷。”表示绿妮子寒竹去端水后,微垂着头跟了出来。
苏嬷嬷听了心下一怵,不敢多言,“是,侯爷。”
李嬷嬷走后,苏嬷嬷便将在听青院的景象禀告褚老太太。
被晾在外边的苏嬷嬷却暗咬断了牙根,心中甚不是滋味,感受在府中的职位一夜之间变了。
“谁说本侯的媳妇不是夫人。”
李嬷嬷一见她身上那套衣衫,忙道,“夫人,穿这身分歧宜,要穿喜庆些。”说着去找了身水红色的衣裙出来。
这恰是珞青晏此时心中所想。
“李嬷嬷,出去拿一下,随苏嬷嬷走一趟慈安居。”
“侯爷,老奴奉老太太话过来收元帕……”苏嬷嬷恐怕等会儿进不去,仓猝开腔。
闻言,珞青晏非常不测的转头看李嬷嬷,“侯爷真这么说?”
说罢俯身向床尾,伸手拿了元帕,看到上面有血渍,内心更是乐开了花,谨慎地将元帕折起来,将帐幔挂好后,向床上的珞青晏表示侯爷在打扮台那边,随即福了福身出去了。
跟着阁房开门声响起,褚元墨沉雅的嗓声响起,继而是沉缓的脚步声自里边走出来。
那嬷嬷收走的那块元帕上的血,莫非是用朱砂涂上去蒙混的?
李嬷嬷绕过镶金丝绣屏出去,轻手重脚撩开帐幔,率先看床头珞青晏,见她醒了,笑道,“夫人,您醒了。”
珞青晏对着镜子摆布微侧了侧头,不在乎的淡笑了下,“那是你们日日对着我这张脸,换了别个,看会不会说都雅。”
“好了好了,夫人快些用晨宵,待会儿还要与侯爷去中堂拜礼。”李嬷嬷催道。
褚老太太沉哼了声,“看不出来,他倒是珍惜媳妇。”
“回侯爷,老奴不敢忘。”苏嬷嬷忙道。
几人簇拥着珞青晏前去听青院的膳厅,褚元墨端坐在四仙桌旁看书。
“奴婢见过侯爷。”绿妮子与寒竹双双福身。
闻言,苏嬷嬷微傲视着打量绿妮子了会儿才开口,“我是老太太房里的苏嬷嬷。你们这称呼得改一改,夫人乃是侯爷嫡母,侯爷在府中排三,你们应称呼三少夫人,而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