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孩子们都对二姐有定见,他怕一屋里用饭再干起仗来。
田卢氏把脑袋一别愣,也气呼呼地说:“我不管,归正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们看着办吧!”
田金河深知老婆子的脾气,在家里,普通不给她一样。发了威不生结果,便自行偃旗息鼓。田卢氏把握了他的规律后,更是蹬鼻子上脸,一点儿活口儿也不给他留。
“孩子他爸,你承诺搬出去了?”郝兰欣问道。
田达林脸上抽了抽,更果断了搬场的决计。慢声说道:
“搬?往那里搬???”田金河鼓着眸子子瞪了一眼老婆田卢氏,气呼呼地说:“一家大小六口儿,你让孩子们搬到那里去?”
“他们胡说八道,你大mm不是扫帚星命,别听他们胡咧咧。”郝兰欣嘴里说着,内心却痛苦的要死:孩子被说成如许的运气,小时被嫌弃,大了找婆家都不好找。
“有你这句话,我内心还好受些。”田达林说着,又对田幼秋说:“秋儿,你去北屋盛半盆饭,拿过筷子碗,你们和妈妈在这屋里用饭。”
“刚才秋儿给我说了两句。他奶奶的话我也听了个大抵齐。”郝兰欣语气安静地说:“搬出去就搬出去。老拿着孩子出气,我出工都不放心。”
……………………………………………………………………
郝兰欣持续给田青青洗着头,半天没有言语。
三世为人的田青青自是晓得这个恶名的短长,没想到他们给扣在了本身的身上。
田幼秋对给田青青洗头的郝兰欣说:“妈妈,奶奶说大mm是扫帚星命,不让在这里住了,让我们搬场。”
田青青撇了撇小嘴儿,两行清泪“哗哗”地涌流下来——她这一次真的是委曲地哭了。要不是田苗苗还在睡觉,她必然会放出声来。
“嗯。你传闻了?”田达林郁郁地说。
“过会儿吃。趁着这会儿人们在家用饭,我问问屋子去。”说完,起家出去了。
他们俩老伉俪,就像水缸里的两个瓢,摁下这个,阿谁起来。如果有外人在场,田卢氏顾及本身的名声和老头子的脸面,田金河真急了,她会做出让步。如果只要本身的后代,她会一条道儿走到黑,死也不转头。逼急了,一哭二闹三吊颈,十天半月结束不了。
“嗯,越快越好。”田卢氏恨恨地说。仿佛她面对的不是本身的亲生儿子,而是嫉恶如仇的仇敌。
“我搬就我搬。”田卢氏指着田金河嚷道:“我进你们田家门四十多年了,给你养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又给你看大了十三个孙子孙女儿。现在我老了,不顶用了,为了一个扫帚星,往外撵起我来啦。”说着大哭起来:“我的天哎,六合知己啊,我但是为了这个家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