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颉被震慑了半晌,俄然大笑了起来,“好,好,好,真是好一个背主的主子。”
席步芳却没有涓滴游移:“恰是,敢问九皇子有何事指派?”
一个粉衣宫女从不远处的树后出来,走到了席步芳面前。
席步芳心中嘲笑,当晚的环境,他但是隐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跟七皇子比起来,这位九皇子明显也不是甚么好鸟。
宫女看他:“七皇子脾气朴重脆弱,你如果想靠他拿到解药,绝无能够,还不如听奴婢一言,事成以后,奴婢立即将解药奉上。”
席步芳大步走了出来,“劳殿下久等。”
梅钰双眼庞大地看了他一眼,就隐去了眼中踪迹,说道:“你不消在这里久等,赶鄙人课钱过来就行了。”
因为各有各的心机,在前去早课的路上,两人一起无言。
“你是说七皇兄身边有人庇护?”梅颉双眼微眯,似有所思。
“小寺人,过来。”
江娘娘又在他耳边说上两句,这锋芒直接就朝梅钰指了过来。
席步芳过来的途中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跟踪,这小宫女天然是跟在九皇子身后的,至于启事,他并不猎奇。
“啊,是我焦急了。”梅钰仿佛才瞥见普通,回身就关上了房门,只是刚出去就神采一沉,问身边的亲信道:“方才你可瞥见了?”
正在此时,太学院内,七皇子却被太傅当堂怒斥,来由非常合法,太傅安插下来的功课未交,还谎称是亲身交到了太傅的积案之上。
“你是母妃派给七皇兄的主子?”这话有点明知故问的意义。
席步芳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刚好被人看在眼中。
“步芳,卓尔本日请休,你陪我去早读吧。”
宫女点头。
昨夜,席步芳被江娘娘非难的事情,也是他耳闻目睹的,那伤势,不成能一早晨就病愈,并且还没有上药。
席步芳走到他面前,垂手施礼。
“走吧。”
席步芳冷眼看着分开的九皇子背影,却并没有分开,而是慵懒靠在了树上,轻飘飘的说出一句:“听了这么久,出来吧。”
这话中已有杀意,但是席步芳却并不惧,反而非常安然的道:“谁手里握着主子的生杀大权,那谁就是我的主子。”他抬眉与梅颉直视,眼中全无惊骇之情。
而果然,席步芳停了下来,挑眉问她:“你有解药?”
梅寻只感觉心口一堵,反倒对他说了起来:“你呀,别人欺负也不放在心上,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能够帮你,那你又有何章程?”
八皇子梅歇跟九皇子梅颉干系非常要好,这欺负梅钰的事情没少合股一起干,九皇子养病期间,梅歇前去看过两次,越看越是愤恚。
这皇子读书的太学,极其重视端方,一概不让宫人进入服侍,就是最受天子宠嬖的九皇子也不敢坏了端方。
梅钰摆摆手,“不是说你,我是说这位摆布逢源的席步芳。”他双目闪过暗沉之色,还没等亲信答复,门就开了。
“席公公就不想晓得为何跟踪九皇子吗?”那宫女问他。
“真是蠢货。”
问:被算计了如何办?
至于这话的真假,席步芳还真不在乎,回身就分开了太学院。
梅颉听到这话,神采更加丢脸,气冲冲就分开了,想必是去调查真假了。
还真是兄友弟恭,梅歇冷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