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却一点都不惊骇,只是一向咳嗽得短长,止也止不住。
这话中有威胁之意。
“环境如何。”
漆丞相翻开了密室,并没去看大臣们震惊、惊奇的眼神,而是泰然自如隧道:“各位大人都先出去,其他的,就听老朽慢慢道来。”
细心看了一眼面前泰然沉着的少年,林戴仿佛看到了当年太子的几分影子。
席步芳见他如此,不着陈迹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悄悄握了握。
梅钰眼底的紧绷略微散去了一些。
那口唾沫刚好吐到了齐侯的髯毛上,也让齐侯本来安静的神采刹时大变。
梅钰朝席步芳看了一眼,席步芳就放开了手,让他朝林戴的方向上前了一步。
“好,末将承诺殿下,以后全权任凭殿下调遣。”过了半晌,林戴做下了这个决定。
“你得拿出玉玺跟圣旨来,本宫的皇儿就算是被迫当上天子,也不能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被天下人嗤笑。”襄妃固然不想本身的儿子当什劳子天子,但眼下的环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景瑞,你们先走,我殿后。”
“宣王。”
“那,此时陛下可还安然?”抛下了后顾之忧,林戴这才问道陛下的安危。
林戴听出了他话中含义,对于宫中的林氏也抛下了最后的兄妹之情,她既然能冒着林家被灭门的伤害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也不消再替她多说。
如果这时候还看不出来齐侯的所为,真的信赖宣王弑君,那才真的是脑筋被驴给踢了。
这些话,他却没法对一个小寺人说,只能当一个食古不化、对母妃冷血无情的不孝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