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还没想好借口,重耳却笑着说:“我晓得了!”
“没想到我这么不客气吗?那是因为――要背我的人是你。”齐姜笑着对重耳说,“若换了旁人,我自当不允。”
齐姜说:“呸呸呸,胡说甚么?你不消赌咒,我信你就是。”
齐姬抬起眉头,从铜镜中看着小田问道:“安枕?那小我找到了?”
重耳神采慎重地说:“我真的是晋国公子,只是自小在狄国长大,不久前晋国国君派使者来接我归去,我本不想归去做甚么晋国公子,但是情非得已,我只好和他们上路了。没成想才到林胡就被刺客追杀,晋使也为了救我而死……”
重耳想了想道:“那好,我背你走。”
“真的不消了。”
她对侧重耳嫣然一笑道:“这一场打斗动静不小,我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齐姜冒死点头道:“不消不消,我本身来就行。”
齐姜“扑哧”笑出声来,这一笑扯到伤口,她又痛地叫了起来。
齐姜的利落让重耳愣了好几秒,齐姜撇嘴道:“如何,嫌我重啊!”
现在,晋宫内,小田替齐姬夫人拆去发上的金钗和玉簪,笑吟吟地说到:“东关五大夫派人送来动静,事情已包办好,君夫人尽可安枕。”
齐姜反而愣住了:“你晓得了?”
重耳忙稳住她的身材,皱眉道:“有这么好笑吗?看你伤口都崩开了。”
齐姜红着脸,结结巴巴不知如何答复:“这个……嗯……”
明显那般衰弱,齐姜却说没事。重耳心想,齐姜必然是怕他担忧,以是才如许欣喜他,他往齐姜的后背一看,发明她背上的血污越来越大,重耳忍不住道:“我看这伤不轻。姜弟,你从速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止血。”
重耳一脸惭愧道:“你对我这么好,一起上救了我两次,还为我受伤,我竟然对你――我该打!”
齐姜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喊,她用力地展开眼睛,衰弱地说:“我还能喘气!”
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齐姜一跳:“你干吗?”
齐姜听得云里雾里:“你对我如何了?”
一听要脱衣服,齐姜俄然复苏了过来,她瞪大眼睛,防备地点头道:“没事,我伤的不重,已经不流血了。我就是有点儿累,睡一觉就好了,你不消管我!”
重耳游移了半晌,坦诚说道:“既然共过存亡,我也不再瞒你。好,我都奉告你――实在我是晋国公子。”
见齐姜如此见外,重耳急了:“你我兄弟二人自狄国了解,这一起上相互搀扶也算共过存亡,现在你又为我受伤。你这般见外,让我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