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株落光了叶子的桂树带回了青竹里,又对连兮微说:“师父,不如陪我一同去看看这株桂树种在那边比较合适?”
“师父,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你看,昨晚便已愈合, 只剩下这一道红痕了。”
他还没说完,连兮微就打断他道:“给师父吃就直说,师父不给别人面子,莫非还会不给你面子,吃个饼罢了。”她捻起盘子里的饼就着茶吃了,感觉滋味公然不俗,还模糊有些灵气流转,将她体内前段时候与人比剑时积下的暗伤都冲散了。
连兮微抬眼觑他:“师父被人打得那么惨,你如何还出言恭喜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教连兮微做人的老者,大抵味在后传出场。趁便,接下来师弟们要连续出场了。
当时候,她将尚未规复的徒儿放在石像身侧,这两个一样的面无神采,看着就令人感到好笑。可现在,执庭窜改很多,再与这面无神采的石像坐在一处,令人惊觉他的窜改甚大。
连兮微:我的徒儿,果然是孝敬师父!
她笑罢,又感喟,“那位不知姓名的老者,扣问了我一些题目。因为他见我帮忙弱者打击了压迫弱者的强者,便问我,我的剑是为何而动。”
连兮微放下剑,坐在那株枯萎桂树下,感喟道:“赶上了一些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执庭练剑几年,已经小有所成,连兮微与门徒比剑,本来多是提点教诲,比来执庭进步更加神速,偶有几招让连兮微都忍不住喝采赞叹,特别是昨日两人比剑,执庭那一招精美的窜改,令连兮微见猎心喜,稍稍当真,接着便节制不住剑势,伤了执庭。
她说完,见徒儿俄然忍不住似得笑开了,突然明白过来,提起剑柄在徒儿手上悄悄敲了一下,佯怒道:“你在拿你师父寻高兴?”
执庭听闻,便道:“我前日在灵道一书中见到了对银轮月桂的描述,有些兴趣,师父能不能让我将这株桂树带回青竹里试着栽种?或许能让它重新成活。”
“唔,很不错。”连兮微喝了那杯略带苦味的茶,嗅着四周青竹暗香,感受心中郁气垂垂消逝。
连兮微:“我发觉你迩来更加会说话了,完整找不到当初那像块石头似得模样。你瞧瞧当初我放在这里的石像,已经和你完整不像了。”
“哦?”执庭奉上茶点,“师父无妨与我说说?”
连兮微:“……执庭,当师父的在内里被人欺负了,却要门徒去帮手找回面子,很丢人的。”
连兮微一身轻松的从青竹里回到云生间的时候,俄然感觉,本身仿佛又被门徒顺毛了。
连兮微对门徒一贯风雅,只可惜徒儿极少对她提出甚么要求,现在这个微不敷道的要求,天然是很快应允了。
执庭单膝跪坐在她身侧,道:“实在与师父无关, 都是执庭过分无用,跟不上师父的剑,下次再与师父比剑, 我必然加强己身,毫不让师父再伤到我。”
连兮浅笑了,“被你猜到,你这么聪明,看来师父这辈子都骗不到你了。”
带着满心打动和高傲回到云生间,连兮微蓦地发觉本身仿佛,被门徒顺毛了。
连兮微还想练剑,但门徒都这么要求了,她当师父的必定不能回绝,因而就随他一同去了青竹里,然后亲身选定了一个合适这株枯树的处所,看着执庭谨慎将树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