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头其他仨部下,一听这话也都暴露笑容。这确切是一件幸事。
滚子边解释边犯愁,可不等他说完,二头嗤笑着又给了他一“瓢儿”。
二头点头。“你跟程爷说,帮‘雷子’灭了尤三的,是改过路的红孩儿。”
二头又是笑笑,“年龄大还能叫红孩儿?你是没瞥见,刚才就是他把尤三揍成了花瓜的……”
门板却又抬杠,“可双拳难敌四手啊?豪杰也架不住人多……”
“傻啊你。出工不着力会吗?再不成,脱手时候学耗子溜边儿总会吧?你真欠火候呢,还是跟皮子多学着点儿吧。”
“跟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恐吓你们,而是为了教给你们一个事理。在江湖上混,不打奸,不打碎,专打不长眼。今后都得给我把眼睁大喽,擦亮喽,看准人再下菜碟。你们就接收经验吧,别跟尤三那傻东西似的,不识真神给本身找雷嘬。”
“还真够肉的,难怪叫大腚。不过对我们来讲,这还真是个令媛不换的好宝贝儿。”
说完,大眼儿灯用眼神峻厉地扫视了一圈,又警告似的举起了右手。
“是喽。”除了大眼儿灯还沉默着,几个部下齐齐承诺。
几个部下一听,又都暴露惊奇的目光。
大眼儿灯对二头的要求倒是没推让,他神采木纳,缓缓发言。“红孩儿是改过路那片儿的,煽起来就头两三年的事儿。年纪小,人挺狂,刚出道儿就号称‘震菜市口,戳欢然亭,踢白纸坊,摔永定门,一根擀面棍捅天桥儿,大院儿的全灭。’把周边的地界都获咎光了。可非论哪片儿的人找他,成果却都是一个字――‘折’。这不是说打输了,而是真折,敢上门找他‘练’的,不是折胳膊就是折腿。尤三算好的,要晓得,被红孩儿踢断腿的可不但三四小我了。红孩儿也确切手硬,在南城就没输过一场。不但改过路四周的大小玩儿闹,就连白广路总参大院和水电部的孩子也都让他打怕了,被他清算过的着名的玩主更多不堪数。就我晓得的,这小子干趴下了南樱桃园的郎家五兄弟,玩跤摔断了南横街扣子的胳膊,扇过西四小五十八个大嘴巴,灭过先农坛大河道、小河道哥儿俩。就连我们这儿之前的‘把子’,争地盘时和他走跤也输了。总之,这红孩儿打斗从不肯亏损,也从没吃过亏,是小我见人怕的祸头子。”
“不是。我是说我们也是程爷的人,要去碴架咱不也得点卯吗?到时候……”
“嘿,还真是‘雷子’。”叫邪唬的吊丧眼儿终究把手放下了,却又是一通抱怨,“二头你说说,尤三这傻缺,该交月份了倒‘折’出来了。这不是用心招程爷上火吗?”
二头对滚子的担忧作出了解释,可答案却让部下们都很不测。
门板、扎枪和滚子全都一个寒噤。
二头咬着牙喃喃自语,这时他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滚子却又问,“那照这么说,红孩儿是‘老炮儿’了?”
大眼儿灯一板一眼说完,之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又不言语了,如许反而更增加了可托性。
邪唬不信,瞪起了眸子子。“你懵我?看那年龄,小崽儿一个。”
干架没输过一场?这不成了武功天下第一了?也忒传奇了。
“二头哥,幸亏今儿尤三没承诺,要不钱放给了他,这下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