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你们到底是谁啊?我如何惹着你们了?总得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别那么客气,先穿上鞋。放心,没错。你不就是‘邹蛤蟆’吗?我们就是来找你的。”
“你跑你是我孙子!我他妈跟你拼了!”
“小兔崽子们,爷爷欺负人的时候还没你们呢。奉告你们,我可不是软柿子!”
“这就对了,蛤蟆的两只眼睛,可都长在脑瓜顶上呢。要想看人,还是得趴下才气看清楚。不对,还是不对,你这‘蛤蟆功’练得有题目,不如欧阳峰正宗……”
这幅气象或许对这个年代大部分人来讲,还看不出个以是然来,乃至或许会有人觉得邹顺才更喜好汇集旧家具和旧安排。但对于洪衍武而言,却无疑能一眼看破,这个“邹蛤蟆”绝对是个懂行的“玩家”。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敌意确切已经相称较着,不像能好说好了的景象。
这邹顺才绝对出乎凡人料想,就这么说着,还真的跪在地上,给洪衍武磕了个响头。
洪衍武立即冲陈力泉打手势,想让他出院儿。这是来的路上他们事前说好的,一找着人,陈力泉就去内里等他。
可就在这长季子气势汹汹冲过来,差两步就要靠近洪衍武,眼瞅着正想要劈下斧子的时候,一旁的陈力泉动了。
“蛤蟆我见很多了,可敢号称摔不碎砸不烂的,还真没见过!就冲这个新奇,老子明天还非得亲手砸烂了它不成!”
这下可好,邹顺才手里的斧子固然掉地上了,可他脑袋上却多了个大包。撞得他是眼冒金星,老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好家伙,洪衍武这一对劲失色,不留意,金大师的笔下角色也让他念叨出来了。
洪衍武用脚勾过来一把凳子,大咧咧地坐下了。
这也难怪,大抵也是怕人窥测,小屋被邹顺才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通风,明白日都拉着窗帘。看模样他又喝完酒睡了一觉,烟抽、酒臭、屁抽,都混在了一起,不熏人才怪。
陈力泉一下愣了,不由望向洪衍武。
“两位爷,瞧着面熟呀,你们是谁?不是找错地儿了吧?我就是个捡褴褛的……”
“小子!就算老子是蛤蟆,那也是钢浇铁铸、摔不碎也砸不烂的金刚蛤蟆。你们明天如果专门来跟我犯葛的,谨慎蹦掉你们的前门牙。”
这个期间,大陆能有几小我晓得《射雕豪杰传》呀,邹顺才就更不懂甚么意义了。可这长季子却晓得羞愤,等一缓过劲儿来,他“嗷”的叫了一嗓子,捡起了斧子,不甘心肠再次扑了上来。
在洪衍武的眼里,这里外两间小屋无疑是很有些看头儿的。
和“豁子”说的一样,在院子最深处那两间面积不大的西屋前,公然摆着一些旧报纸、破纸箱和没了底儿的破脸盆、漏了个洞的破水舀子甚么的。这里也是老太太指导的处所,应当就是邹顺才住的蜗居肯定无疑了。
紧跟着陈力泉二话不说率先迈步就进,这下子洪衍武算是明白陈力泉是铁了心要掺杂了,可临时也没甚么体例去禁止了,他也只能摇点头,感慨了一下陈力泉太“局气”,然后快步跟进。
“那是公家的差事,可不能赖我……你们,明天来到底要干甚么呀?”
只听“咔嚓”一声,门里头插着的铁插销顿时脱落,就连半边门框也被插销上的钉子带得劈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