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本民撒腿跑了。
“唉。”罗才花点头感喟,焦急又无法,“嘎张本民,既然你晓得轻重,那你可不准奉告别人,要不出了题目,谁都不好过的。”
“张本民你啥意义,用心气俺是不是?”郑金桦一拍柜台。
“不,不是有大老鼠嘛,也把俺吓了一跳呢。”
张本民暗自一笑,这个老娘们找来由张嘴就来,必定是随便找个由头说两句就算,也好,那就找找机遇,玩弄她一下。
“瞧你那胆儿。”
“还没呢,你瞅瞅金桦,都给你吓成啥样了!”
“呵呵,新奇事?”罗才花甩摸着湿漉漉的头发,“咱这岭东出产大队,还能有啥新奇事。”
“做功德还急慌个啥?没头没脑地朝外窜个愣头青儿!”
“吃太多糖,牙会招蛀虫。”张本民摇点头。
“那你矢语,绝对不能说是俺奉告你的。”
“嘎娃,你说,都恁晚了啊,还出来闲逛个啥呢?”罗才花心不在焉地开口了。
郑金桦一听差点气炸肺,现在黉舍订在轰轰烈烈地展开“五讲四美三酷爱”活动,周国防竟然说她人丑、心灵也丑,从里到外都没个好!“好个周国防,竟然敢恁样说,看俺能饶了你不!”郑金桦的脸因气愤而变形。
“你家这店里头,也没啥好挑的。”张本民吧唧着嘴,“俺看呀,给五块钱得了。”
“好吧好吧,三块就三块。”罗才花翻开钱匣子,摸弄了半天,数了一把毛票。
“大人的事?”张本民挠挠头,“俺不懂啥是大人的事,俺就晓得看点新奇事。”
“当然有,婶还能虐待了你不成?”罗才花抓了一把糖果放到柜台上,“行不?”
“那好,俺就说给你听。”张本民放低了调子,“周国防说,你跟李晓艳比起来的确就是个丑八怪,并且不但是边幅丑恶,就连心灵也丑恶非常,归恰是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丑得没法说,还说啥你底子就让他恶心得要命,一瞅你那样就反胃,连着两天都吃不下饭,哪怕是吃一粒大米,也能吐出来!”
“俺,俺不是用心的呀。”张本民赶紧帮罗才花拍打着后背的灰尘。
“一口价,三块!”张本民说得很干脆,“好歹你也开口还了个价,不能不给你点面子。”
“哎哟!”罗才花惊叫一声,“这是哪个小鳖种!”
郑金桦摸摸脸,打了个寒噤,“臭张本民,你真损。”
张本民借过钱,呵呵地笑了,“婶啊,另有事么?没事俺就归去了。”
“娘,俺是看到只大老鼠,被老鼠吓得。”
“张”罗才花揉着胖腚盘儿,“小嘎娃!你差点摔死俺!”
“嗨呀,婶啊,你,你这是把俺当啥人防了呢。”
“不是俺用心气你,而是怕你真的受不了。”
“张本民,弄了半天,你就是说这个啊,俺有啥受不了的?”郑金桦一伸手,“给俺把糖吐出来!”
“钱,五块?”罗才花非常舍不得,“两块,行不可?”
“行,赌甚么咒?”
“对,他就是条狗!”
郑金桦走了出来,“娘,俺回家了,功课还没写完呢。”
“没事,你说,就是俺受不了死畴昔,也跟你没干系。”
“没了,你走吧。记得,刚才的话你可别忘了,千万不能朝别人说些啥,哪怕是半个字,也不能提!”
罗才花也感觉说得有点不当,便挤出个难堪的笑容,“啥防不防的,俺是有话要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