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张本民,俺跟你说,郭爱琴的事啊,就算了,你也别帮俺出主张了。”曹绪山一摆手,“至于买你鱼鳖虾蟹的事,还是成的,还是高价!”
“你的意义是,俺要感你的恩?”
“你先让教员出张卷子考考嘛,不可你亲身来,还不可么?”张本民胸有成竹。
“你想得倒挺多呢,有啥状况不状况的,她是个教员,就得做教员的事。”校长又是一摆手,“行了,就恁样定下来,从速去上课!”
这个题目让校长有点犯难为,小学里没有门生宿舍,伶仃开一间,搞特别也太较着了些。不过转念一想,如果面前这个叫张本民的小家伙,真能为岭东大队小学弄个公社年底统考第一名,倒也名正言顺。
“那你们先归去吧,俺和郭教员说个事儿。”张本民让高奋进和孙余粮先走。
“你晓得个啥呢。”郭爱琴用恋慕的眼神看着张本民,“小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
“那谁晓得呢,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张本民用心恐吓曹绪山,“你也看得出来,宋为山是啥样的人,但是啥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一下午,郑金桦不再说话,张本民也懒得理她,偶尔从书包里撕点馒头嚼着,气得郑金桦两眼发青。
“嗐,张本民!”站在食堂门口的曹绪山老远地喊了一声。
张本民摸着头笑了,“郭教员,你说呢。”
“大话?”张本民哼了一声,“如果这么说的话,你就等着瞧吧,顿时啊,俺要在黉舍里弄间宿舍,那住起来多舒畅!”
“你说俺胡说八道,那就是说你找人对证过了?”张本民哈哈地笑了,“郑金桦,你可别忘当初发的毒誓,如果那样的话,那可会脸上生满烂疮,一辈子都流脓招苍蝇的!”
郑金桦不说话了,这会她真搞不懂张本民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感受他一下威武了好多,有股子慑人的劲儿。
“咋了?”校长灵敏地发觉到了,“张本民,你如果有题目就从速说,就当是个笑话,俺也不找你的不是,毕竟能这么忽悠的,全部校园里也没有谁了。”
“他,他不是挺”
“唉,日他娘娘的。”曹绪山有点追悔莫及的模样,“也是,那天俺都看到了。”
“恨俺爹?!”
张本民看着郭爱琴,摇点头。
这番话对郑金桦来讲,确切有点惊奇乃至是震惊,但她不会嘴硬,“得了吧,尽说大话。”
“现在你还小,有些事不懂,长大就懂了。”张本民斜着眼睛道,“另有,今后不管咋样,最好记着现在俺跟你讲的话,你啊,得感激俺当年的不害之恩!”
张本民进了课堂,更加牛气。这下他可找到了状况,今后就得显摆,越牛逼哄哄越好,偶尔扮回猪,那也得吃只大老虎。
“够意义!”张本民竖起大拇指,“曹校长,要不,俺帮你另一个忙?”
郭爱琴走了过来,“张本民,校长要俺伶仃出张卷子给你做,为啥啊。”
校长抱着膀子,摸着下巴,“张本民,那你咋让俺信赖呢?万一你说的不靠谱,到时别说公社第一了,连个前十都进不去,那不但俺们都要被笑掉大牙了,真成了天大的笑话。”
“你跟郭教员说啥呢?”曹绪山的存眷点在郭爱琴身上。
“为啥?”
“仇家。”张本民点点头,“不然你会很惨,真的,会毁了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