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特别是你用那铁烟袋锅子,打一下就锥心肠痛。”张本民抬手指了指大门外,“不过公社派出所的王警官就在内里,你就是有那铁烟袋锅子,恐怕也不敢。”
一向坐在地上的老孙头没有吱声,只是低声地哭泣着。
过了一会,老孙头把卷烟含了起来,“嚓”一声划了根洋火,颤抖着点上了火。“你,想咋样?”他微小而抖缩地问道。
“谁啊。”听到动静的老孙头懒惰地问了句。
“爹,你说,俺恁样做是不是过分了些?”张本民跪在他爹张戊寅的坟前,点着了烧纸,自言自语,“你必定会说俺不该的,但是”说到这里,他抹了抹眼角,“但是此次,俺不会听你的了。现在的俺,已经不是畴前的俺了,哦,咋说呢,现在小时候的俺,已经不是畴前小时候的俺了”
这时,张本民呈现了,他从坟地返来了,道:“不消你去找,俺来了!”。
丧事得正儿八经地办,由侄儿代替子嗣拎汤壶,领着送葬的男队。女队领头的天然是孙玉香,她但是亲生亲出的闺女,只不过因为有些痴聪慧呆,中间还要堂姐妹扶着。
“俺如果白死了呢?”
“不请俺出来坐坐?”张本民从开端就压着嗓子,凭影象尽量仿照着父亲的样儿。
“哟,莫不是丢了魂儿?”韩湘英说。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老孙头还真是不普通,看来天生就是个坏种呐。”
“啥事都关照着!”
“你你这是在放屁,放狗屁!”
“甭说胡话了,他一个小孩子咋能害了你爹。”有人安抚着孙玉香,“你爹能够是有啥想不开的了,一时昏了头寻了死,走就走了呗,也算是个摆脱吧。”
“你开门看看不就得了。”
“啥,啥案子呐?”
“就是你闺女孙玉香,是你的心头肉吧?”
“唉。”老孙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然是恶有恶报。”
“是,是你告密的么?”老孙头开端抽泣。
“损话也说得太多,好事你做了也很多,不过今后恐怕就没啥机遇了。”张本民干笑一下,规复了本声,道:“老孙头,问你个事啊,你闺女孙玉香是你的心头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