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倒是点头,他望着贺若弼和韩僧寿,“我们所为何来?”
贺若弼带着十万雄师的将领们齐聚马邑正南门前,驱逐高颎。高颎是辅弼。同时也是此次北伐的长史,北伐军二把手,实际上的元帅只是挂帅,高颎是北伐的真正批示决策者。三天前,赵仲卿率三千兵马往北援助云内,在清冷山被突厥人伏击毁灭,当时刚赶到马邑的贺若弼正要率军北上,却俄然收到高颎的告急号令。高颎急令,全军停息进步。当场等候号令,无令敢超出马邑一步北上者,斩无赦。
“是的。”
贺若弼皱眉,底子不明白高颎扯这茶叶到底是甚么企图。茶叶罢了,很首要吗?就算现在茶叶很火,可这买卖运营也有限吧。再说了,晋王和太孙一起做茶叶买卖,这又有甚么好说奇特的。大师各有态度不假,但买卖和钱却没态度啊。太孙在京师开的大兴银行,股本千万,几近京中的权贵朱门都有入股,他本身就入了十万贯,传闻高相国的三郎,还入了一百万贯呢。
“以是,这又如何?”贺若弼问。现在是战时,火线云内城已陷,赵仲卿三千救兵已覆,恒安镇也是汲汲可危,随时会沦陷,在这个时候,高相国命令不让他们出兵北上,反而一来马邑就跟他们先扯这茶叶,谈买卖,这是几个意义?莫非高相公眼红这茶叶买卖的利润,也想插一脚,可现在不是时候吧。
“李药王还在死守,但估计恒安镇对峙不了多久了,他只要不到一千兵马。”韩僧寿提示道。恒安的李药王是韩僧寿的外甥。韩僧寿是当初与贺若弼并称平陈双将的韩擒虎的兄弟,同时也是当代州总管韩洪的兄弟。韩僧寿作战英勇,善战之名不下于兄长韩擒虎,且至今未曾有过败绩。韩家三兄弟都是一时虎将,不过因为兄长韩擒虎的光芒而被袒护,朝廷也成心压抑韩僧寿和韩洪,直到韩擒虎逝去。韩擒虎归天后兄弟两人才有机遇重得重用,不过韩僧寿是太子一党,韩洪倒是晋王一党。李药王李药师兄弟也一向跟韩洪干系更近。但不管如何说,李药师也是韩僧寿的外甥,这个时候他不能见死不救。
“灭了突厥!”贺若弼答。
不过贺若弼、韩僧寿固然没有半点扣头的履行了高颎的号令。但内心却也是充满了迷惑。
“那是必须的捐躯,朝廷会记得他们的,他们会获得身后的光荣的。”高颎毫无踌躇的道。
是以,在高颎本来的打算里,他的作战打算实在很简朴,那就是诱敌深切,云内、恒安要放弃,马邑、善阳也要放弃,最后把突厥人诱到雁门和楼烦关下,终究派一支雄师从忻代入蔚州,再绕到云内恒安,堵住突厥人的退路,断其粮草,然后前后夹攻,聚而歼之。
“贺若元帅替我在舆图上标示一下现在突厥人的打击态势。”
“打算实在很简朴,静待机会就好。”
“马邑有十万雄师,并且身后的雁门楼烦和太原另有十五万人马。”韩僧寿统兵多年未曾一败,当然也早想到过突厥人的筹算,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们手上兵多将广,突厥人想垂钓,可他们倒是鳄鱼。
贺若弼亲身拿来舆图,摊开。
“对,但不全对,我们此次前来,为的是胜利,为的是赢,并且必须得是大胜,大捷。光击退突厥人不敷,打败突厥人也不可,必须得是大败突厥人,重创突厥人,乃至得毁灭突厥的主力,乃至活捉突厥的可汗!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标,篡夺大胜,向陛下证明太子另有我们的才气,终究助太子安定储君之位,助太子将来胜利担当皇位。”高颎大声的道。“要想达到目标,那么我们这一仗就得打的标致,并且得非常标致,因为我们是从晋王手里掠取到的帅位,我们必须的打的标致。为了这个目标,不吝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