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返狼群二 > 2 狼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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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风策动汽车。刚才一起拖死牛的人叫住我们,说皮卡车装了牛就挤不下人了,有两小我想搭我们的车去邻村。我们一口承诺,感觉哪怕为牧民们多做一件事情,我们的惭愧都会少一分。

“甚么?!”

死的是一头老驮牛(驮牛是牧民驯化后用以运输载物的牦牛—作者注),估计有一吨重,从牛犄角上的年轮看有三十多岁,牛角凝固的血迹上沾着狼毛,牛脖侧四个新奇牙洞还在滴血,身上瘀斑无数,肚腹上有抓痕,尾巴被咬断一截,后腿上另有很多洞穴,是被群狼猎杀的。我边拍照片边问:“邦客甚么时候咬死的牛?”

听完泽仁的报告,我和亦风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刚才我们还满怀歉意地去帮手拖牛“赎罪”,没想到倒是帮了这些犯警之徒!那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样让我们的确想扇本身的耳光。我急了:“泽仁,你为甚么不早奉告我啊?”

“幸亏狼没咬车胎,不然我们就出不去了。”亦风太阳穴旁的青筋鼓成一团疙瘩。

泽仁回过神来:“这些滑头,垭口翻山最省力,狼只走老路,别的道儿他信不过。”

公然!三匹大狼幽灵般滑过雪面,他们爪掌奇大,与刚才的狼爪印必定对得上号。但是这些狼身形肥胖,腿颀长,没有我设想中猛煞恶狼的刁悍状。现在他们贴着围栏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我们背后百米远的处所,正筹算悄悄横穿牧道,去北面的山上,哪晓得我们俄然泊车张望,并且还发明了他们,众狼留步踌躇。我刚用摄像机对准他们,三狼就立即分头散开,决不让我的镜头同时套住他们三个。他们边分散边几次狼顾,察看我们到底拿的甚么“兵器”,有多大杀伤力。

忙活到中午,大师总算把死牛搬上了皮卡车。

我诘问中才晓得,这些人专门游走于各家牧场,以每头七八百的代价收买各种病死的、瘟死的、老死的、冻死的、被狼咬死的牛,再以两千元摆布的代价转卖给二道牛估客,牛肉终究首要销往红原、松潘、九寨沟和成都会场,其他都会也有。如果牛尸已有败北变质,收买代价就更低,做成重口味的牛肉干在旅游点售卖,几近没人尝得出来。草原上干这行当的人还很多,有的已经干了十多年了,常常有很硬的背景,没人管得了他们。

名字被风吹散了……

我盯着山垭口,固然积雪厚重,但不算太高,雪上那几路清楚的狼爪印挑衅般地勾引着我,“追我啊,我的去处不都明摆着吗?”我越看越不甘心,卷起袖子就往山上冲去,泽仁不放心,紧随在后。

“草原狗才喜好咬车胎,狼不会那么干,他们狐疑重,不碰人的东西,就是查抄一下我们从哪儿来。”泽仁说,“狼认得出这不是本村的车。”

我一愣:“他们收死牛来做甚么?”

“别悲观,他们给你留了个安抚奖。”泽仁伸手畴前面的围栏上摘下了一撮狼鬃递给我。这是那几匹狼钻过围栏时钩挂在钢丝上的。矗立的狼鬃里缠绵着一些温润的狼绒,十几分钟前还附着在狼的身材上,现在摇摆在我的指尖,像淡棕色的火焰,在我内心燃起一股暖和的感受。格林分开我两年了,明天再次触摸到野狼毛,我谨慎翼翼地把它夹在手机后盖中,知心暖好。哪怕狼的一丝一毫,对我而言都是值得珍惜的。格林,我返来了,来找你了,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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