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狼盯着贡嘎佳耦,一动不动,比我瞄得专注多了,爱情中的羊倌漫步走远,羊群倒是离狼越来越近了。狼埋低了头蒲伏进步,羊群还没发明他。贡嘎用毡帽把脸一盖,在暖阳下打起盹儿来。新媳妇趴在草地上,貌似在玩手机,一旁吃草的马恰好挡住了他们的视野。
翻开视频,两人傻眼了,画面一片恍惚!因为摄像机切近空中安装,湿地的水汽蒸腾潜入机器,镜头全被蒙上了水雾。在光秃秃的草原上要装个摄像机真难,高了被牛蹭,低了被水浸。
田野的狼均匀只能活八年,狼命两年相称于人的十四年已经畴昔了,这个狼父亲还要去公路边守着。狼落空孩子的痛苦和人落空孩子的痛苦是一样的,会不会有人奉告他,不要找了,找不到了,就算他的孩子还能幸运活着,也早已是大狼了。
我总感觉亦风的话有点坑,不过现在没工夫拌嘴。越靠近狼窝,我的神经绷得越紧,东张西望走着贼步。
“你不会骑马?”我有点不测,因为一向感觉高大的亦风啥都会。
夜晚是保存练习的时候,狐狸妈妈会带着孩子们到四周的旱獭洞一试技艺。狐哥敢大着胆量往旱獭洞里钻,但狐小妹害怕旱獭的尖牙利爪,刚钻进半个身子,一闻声旱獭威胁的叫声就忙不迭地缩出洞来。
我会让他悔怨的!
第二天,我又在镜头前张大了嘴巴:“这回是……鳄、鳄鱼,你看不看?”
我每天一早喂完炉旺,便架着长焦扫视草原,但愿能像前次一样发明一匹狼,但那样好的运气再没有来临。
“谨慎狗棒啊……”我替狼捏了一把汗。
转天一早,谁也摁不住我了,取摄像机!亦风架着望远镜在山坡上巡查指路,我把对讲机的耳麦塞好,按照亦风的指引跳过池沼朝狼窝直线行进。
“那不是格林。”我叹口气,两年前格林才刚分开我们,还不到一岁,不成能立室育后,但那只狼应当是格林回归时狼群里的狼王。狼王尚且如此落魄,格林的运气更是难测。
第一天,我就在镜头中发明了古迹—草场上卧着一头大象,我咋咋呼呼地拽来亦风,调清画面一看,那是个沙土堆,土堆的形状确切像一头大象,并且有鼻子有眼的。
“能!”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能瞥见土丘隆起处的一号摄像机了,这个机位正对着小狼玩耍的渣滓堆。前几天布控时,因为草原上没有可安装摄像机的树木或支点,我们带去一根手腕儿粗细的木棍深深压入冻土,只暴露半米高的桩头,用来牢固摄像机。而现在那根木棍却折断了,摄像机挂在上面摇摇欲坠,木棍上面的冻土被摇磨出锥形的深洞。一号机位被粉碎了,我心一沉转而又一喜,多数是狼干的,那这个机器说不定拍到了狼的特写,如果狼啃咬过镜头,没准儿连龋齿都拍清楚了!我轻手重脚踮到土丘边,伸脖子一望,还好,别的两个贴地埋没的摄像机都还在,仿佛狼没有粉碎那两个机器。我内心更结壮了,三个机位总有一个拍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