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山喘着粗气,吃紧将事情禀报清楚,就等着赫连正妃拿个主张。
这工捣蛋了。十一皇子和云嫔双双不省人事,慕氏这边羊水已破,都是存亡大事,半晌迟延不得。
苏蔺柔也是面红耳赤,只恨不能今晚赖在床上,从未曾来过这一趟。即便以后被殿下问罪,也好过这时候受尽屈辱。
“回禀正妃,殿动手谕,除太医稳婆,任何人不得侧妃答应,胆敢踏入主屋一步,马上收押。”
慕夕瑶这会儿但是存亡关头,她孙子那头但是千万不能出了不对。
田福山无法感喟,“娘娘被皇上传召往云嫔宫里去了。这会儿应当还在那处,只是这好久都没有动静传来,主子猜想,恐怕云嫔也不是太好。”
其他庶妃侍妾早得正妃通传,不得私行踏出院门,扰了侧妃出产。被赫连敏敏变相禁足,又不能派人到前头刺探动静,后院女人没一个睡得安稳,都点了灯草草披着外袍,在屋里焦心等侯管事能送来一星半点动静也好。
一石激起千层浪,东西六宫各宫主位都被皇贵妃急招到云嫔宫中,陪着守在外间等待动静。此中最焦急莫过于仓促赶至的淑妃。这会儿元成帝在里屋守着太医看诊,可她这儿还存着一桩大事。
淑妃面色生硬,内心刹时凉了半截。两个时候?性命关天,半晌都等不得!
正羞愤难当,却一眼瞥见卫甄自袖中取出之物,不由大惊失容,就这么死死盯着他手上明黄色皇子玉轴,口不能言。
卫甄硬着头皮顶着赫连敏敏锋利眼神,侧身让了道。
性命堪忧,淑妃倒吸口气。
“姐姐,可知内里哪位太医在给十一皇子和云嫔看诊?”淑妃内心既恨且急,面上却不敢透露涓滴不满。
云嫔和十一皇子,淑妃是半点不在乎。死了倒是一干二净!
赫连敏敏来回踱步,眉头越皱越紧。
“十一皇子和云嫔娘娘被人下毒,人事不省。小皇子年幼,环境危急。皇上和主位娘娘们都在云嫔宫里等着太医筹议个成果。这时候御病院除了药童,竟无人可用!宫里说如果景象告急,只能去请正沐休的张太医出诊。主子方才派人往张府上去,却得知张太医带了家眷出京去了。”
就这么一声嘶喊,全部宫里瞬息间乱作一团。
与皇子性命比拟,慕夕瑶和腹中胎儿底子无足轻重。淑妃双手握拳,指甲紧紧扣紧手心。只期盼之前送去嬷嬷和稳婆能当大用。
世人见他满头大汗,显见是急得不可。
“速速去请京里最好的大夫来看诊。”太医请不了,总得有个大夫在一旁才气放心。
皇贵妃不明就里,只觉得她等得不耐烦,美意安抚两句。“院判大人,陈太医、张太医和唐太医,这会儿都在内里。另一名院判也在赶来途中。mm稍安勿躁,不出两个时候,就该有个成果才是。如果乏得慌,让人给上杯热茶提提神?”
“可送了动静给淑妃娘娘?娘娘如何说?”
如果老天有眼,本日就该把这女人给收了去!
皇贵妃点头感喟,唏嘘不已。“很不好,性命堪忧。”
“殿下谕令不能进正屋,那妾便领着苏侧妃在隔间等待,大人尽可在内里守着。如许大冷的天,卫统领该不会这个便利也不通融?”
卫甄一脸凝肃,自袖兜里捧出宗政霖手书。
正难堪间,田福山小跑着隔着老远便呼喊出声。“正妃,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