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瑶侧身避到宗政明身后,错身之际,用力儿朝他挤眉弄眼,意味实足。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破的简朴把戏,却被她用得恰到好处。素吃素中,他还真就拦不下人!
“被本殿惯得随便了些,不懂端方。也是上不了台面,没认出人。”
何止穿堂而过,她更情愿一脚踹宗政晖那梳得澄亮的脑瓜子上,岂不更加威风。现在势不如人,她只得借力而为,让同为皇子的宗政明与之对上。
莫非慕氏女人,个个国色天香?怎地就没让他赶上这等功德?宗政霖侧妃已是祸水模样,这小慕氏又是何种样貌?
“便是六弟侧妃庶妹?传闻长得也是小巧水灵,你便是对她多有看顾?”
两人公开里较量,看在不明就里的宗政晖眼里,无异于端倪传情,只叫他更加愤怒。
宗政晖这话诡计过分,刹时招来宗政明冷脸。
“殿下,妾站不住了,腿酸得短长,头也有些犯晕。”方才还活蹦乱跳之人,此时已是摇摇欲坠,捏着帕子捂住额角,话音方落,人已是向宗政明倾倒畴昔。
好一个慕氏,与她那嫡姐如出一辙,刁钻难缠。
“府上慕氏,让二哥见笑。”
先前还筹算暗中助力宗政明快刀斩乱麻,早些告终捐税一案。趁着苗头初现,连根拔起,以免横生枝节,毛病宗政霖战事布局。现在看来,完整没这个需求。便由着太子自行闹腾,如此大案与漠北战事撞在一处,结局如何,不言而喻。
只是现在还需尽快对付畴昔,多看他一眼,慕夕瑶都觉浑身难受。
堂堂太子被慕夕瑶当堂戏弄,不但没发觉出非常,反倒讽刺他看女人目光差了。如此挑衅,宗政明生不出愤怒。
“哦?是你府上女人?”太子将大氅朝着蕙兰当头罩去,吓得小丫环手忙脚乱,好轻易接在手里紧紧抱住,一溜烟跑到慕夕瑶身后躲了起来,再不肯露面人前。
宗政晖此人贪花好色,脂粉堆里流连忘返。那里能辩白得出,面前女人便是他觊觎很久的宗政霖侧妃。
“主子,您还好吧?”蕙兰语带哭音,急得不可。从速扶了她另一边臂膀,不得不上前共同,免得好事。
慕夕瑶妖妖媚媚扭着身子,一双眸子委曲得很。望着宗政明半晌,跺顿脚,娇娇气气转了个个儿,朝着宗政晖俯身一礼。
慕夕瑶被人惯坏是真,只是那人并非是他。宗政晖发这通火气,实是找错了人。
宗政晖一脸阴沉,望着他二人身影,胸中肝火翻滚。
“当着孤也能穿堂而过,好生威风。”
胆量不小,连当今太子也敢公开玩弄。既是拉了他挡驾,嘴上收几分利钱也是应当。
宗政晖越想越觉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欲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