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回身,未央郡主双目圆睁,面色惊变。
“去了中衣朕给抱着。”
这男人……boss大人哑忍功底见长。不就为着他大男人颜面,当她跟前至不至于?
这丫头,好急的性子。
“恕老奴还没来得及回禀。常宁宫老祖宗今儿一早请旨去了惠山茹素参佛。几刻钟前已出了承乾门去。”
男人大手不容她推拒,几下扒开襟口再探进兜衣,捧着绵软长出一口气。“握着方才睡得结壮。”说罢轻揉两下,遂心对劲足搂了她安息。
“郡主殿下,皇上圣旨已下,还请郡主早做筹办。这旨意,您还是接了吧?”顾公公俯低腰身,将重新卷好的圣旨递到面色青白的女子手上。
当真是为玩乐,京郊寺庙哪个都能如了她愿。何需舍近求远,恰好还带着几个皇子?
当晚,西太后请旨惠山礼佛,帝准。
“说好是哄了睡的。”
不谦善的说,她这会儿正和boss大人蜜月期,好得她自个儿回味儿都觉肉麻。
“还不备轿,常宁宫有老祖宗替臣女做主,贵妃娘娘便是再顾忌臣女,也不该连老祖宗的旨意也敢违逆。”
……打的这主张!怪不得她小家子气,私库上了三把锁。
求子……男人轻挑了眉头,凤目温润和悦。
两位主子在里间窸窸窣窣咬耳朵说亲热话,半晌不到便没了动静。顾公公放下隔间纱帐,退出门去掩上殿门。
抖开披风替他系上结扣,昂首便见这男人肃着张脸,俊颜寡淡。风撩起他鬓间墨发,更加显得棱廓清楚,俊朗傲然。只紧绷的下颚流暴露他也非如面上全无所动。
没西太背面上压着,东太后自来不睬事儿。后宫不就贵妃娘娘一家独大?中宫那位,现在几近就是个透明人。哪日如果不好,接下来能一步登天的……越想越心凉,如此惊变,莫不然是万岁爷在替贵妃娘娘铺路不成?
他二人,该是情义甚笃,恰是鸳鸯情浓。独留她这老婆子悔痛交集,心有戚戚。操心策划,尽数成全那女人更入天子内心,徒然何如。
同一时候,未央宫中,顾长德宣读完圣旨,却见底下那人板滞着连接旨都顾不上。这打击,对一心盼着飞黄腾达的郡主殿下,实在大了些。
若非先帝待她不及宗政霖对那女人半分至心,她又何故恶毒脱手,落得被儿子深深怨怪。
恭送这位拜别,赵嬷嬷揣摩着主子那话。娘娘自个儿困了,还去御书房奉侍万岁爷午歇?这倒是谁服侍谁来着……
“本宫困得很,去御书房寻了万岁爷,服侍着主子爷安息半晌才是正紧。”打着呵欠,安设好荣慧,贵妃娘娘甩着帕子非常精力登上暖轿。
后宫阴私事她未曾决计避着两小,生于帝王家,这也是他二人该有的历练。只独独对待太后一事上,慕夕瑶不肯叫宗政霖难堪。
原是为着撒娇。慕妖女坏脾气告御状,看在宗政霖眼里便成了小东西很受了些委曲,来寻他做主。
“不说困了,陪朕背面歇歇。”美人儿奉上门,天子岂会回绝。
世家急着推断圣意,京里乃至连皇后命不久矣的传言也悄悄传播开来。
盛京世家等候好久皇上分封,本日总算盼了来。自家女人得封高位的人家本该欣喜若狂,可紧跟着传来内城动静,却惊得大伙儿乱了方寸。
“罚没银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