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伤疤忘了疼。好久之前提过这话,现在旧事重提,宗政霖只恨不能活吞了她。
摁着她脑袋压在胸口,宗政霖眼底暗涛澎湃。
突地就被他伶仃落下,慕夕瑶怔愕看着他解下外袍扬手扔在锦屏,转眼就没了影儿。
真真美人!
抱着她的男人正心潮起伏,心跳有些迅疾。却见这女人红着面庞,羞怯觑他一眼,小脑袋埋在贰心口蹭了蹭。
这女人,就不兴与他清净时候。又来撩他!
她是性子别扭,可没别扭到死了还要蹦跶。
特别现在半垂着眼睑,小立领外露着抹乌黑。偷空打量他那那小眼神儿,看在他眼里,心却如同被人用翎羽挠了挠,又酥又麻。
生同穴,死同衾。伴王之测,必会是她。
腹下胀痛难耐,宗政霖黑着脸独自往浴房里去。“莫跟出去。”
怎就赶上这么个折磨人东西!实在叫人又爱又恨。
欲盖弥彰。Boss大人恼羞成怒。
这话说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宗政霖倏然沉了面色。再是矗立独行,也不能因她废了家庙祭典。
“母妃,宫里人都说您最擅保养。迟迟七岁了,能够抹香露了么?”荣慧小公主自幼爱俏,眼红母妃嫁妆上一排摆放的脂粉膏露,每逢慕夕瑶打扮,粉雕玉琢的小女人老是伸长脖子,垫起脚尖,目光一瞬也移不开。
沐浴过后,宗政霖披垂着墨发,胸口衣衿大敞,才绕过插屏,便见小东西身上搭着他锦袍,脚下紫貂毛狐裘却被她嫌弃踢到角落。
“昭陵,朕与你留下。”
男人夺了她手中茶碗放在一旁,带着剥茧的指尖悄悄抚过她腕间头绪。这般被他沉沉目光谛视着,慕夕瑶垂垂晕红了脸颊。
回身瞪着眼眸,将那腻在亲爹身上,赖着不肯乐意去书房习字的懒丫头唬得瘪了嘴,乖乖从宗政霖身高低来。又自个儿牵着赵嬷嬷手,两步一转头,望着天子,奶声奶气表了她非常舍不得。“迟迟只去一会儿。还得返来陪父皇用膳。”
待得屋里没了小马屁精拆台,慕夕瑶接过蕙兰递上紫沙壶,净手与他冲泡新茶。
这女人……又去招惹荣慧。建安帝俯身抱起小丫头,捏捏她粉嫩面庞,又附耳几句,逗得小公主呵呵直笑。
“就不该纵着!”
吃茶也不诚恳。被他炽热目光看得不安闲,慕夕瑶侧侧身,眼看就要收回击去。不料却被他五指钳住,半分转动不得。
啧啧,奇怪!慕妖女对自个儿这闺女逮着空便讨天子欢心,非常瞧不上眼。可那男人恰好端庄点了头,惹得小荣慧顿时就眉开眼笑。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眸,宗政霖掩住几分绝望。
清楚看出他眼底迫人意味,搂着他脖子,胡乱蹭了蹭,半晌才嗡着声气,软软回了句“不肯。”
慕夕瑶不知,她身上体香太是熟谙,天子一闻着,满脑筋都是旖旎情事。
耐着性子等她泡好了茶,人才刚捧着茶盏到了跟前,便被早成心动的男人缓缓拉到怀里。
好久不见他凶她,这会儿因着晋封一事,臭男人竟然大动肝火。慕妖女眼眸一转,转眼已是含了泪珠。仰着下巴,期呐呐艾伸长脖子。“臣妾舍不得脑袋。您当真要取了去?”说是怕丢了小命,恰好还往他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