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霖昨日底子就没与她行过纳礼,洞房花烛更是人影都没见到。本日又传出去了京郊,清楚就是挑好日子,决计避过。这是六殿下懒得理睬她们这帮新进门的女人。
“乖乖服下,如果放凉,再行煮过。”
万婧雯左手重抚步摇流苏,不疾不缓缓徐开口。“这又有何对劲之处?打她脸的是那慕氏,与绛紫轩半点干系也无。昨日入府,殿下不还是缺席纳礼?”
慕夕瑶看着面前辛黄刺鼻的汤水,眉头紧皱,冒死往宗政霖身后躲。
看着苏蔺柔还是油盐不进只知抱屈,苏博文沉默盯了她半晌,才冷冷开口。“本日过后,你若再不长进,招惹事端,别怪为父直言禀明殿下,我苏家没有你如许愚不成及的女儿。”说完以后,甩下两万两银票,扬长而去。
赵嬷嬷候在一旁无法感喟。就没见过这么不费心的主子。本日殿下刚走,侧妃就兴冲冲跑去新院子里赏花游湖。这下好了,硬是把自个儿折腾得吹了风。现在喝碗姜汤驱寒,还别扭着闭眼闹腾,这那里是当娘亲的人?怕是还比不太小主子听话。
最后一口吞的太急,呛得她连连咳嗽,小脸涨得通红。
“朱锦那边可有动静?”
“爹。”对于从小峻厉的苏大人,苏蔺柔极其害怕。
扶着吟霜在绛紫轩中逛了半晌,万婧雯状似偶然的问起家中景象,听得胞兄入了京畿守备营,眉头微皱。还是进不了武建司吗?漠北战事期近,必须尽快动手,迟了那里还能挣得最大的好处?
宗政霖无法放下书卷,看着小女人冒死似的狠劲,哭笑不得。本日方知慕夕瑶喝药竟如此艰巨。轻拍她背脊,嘴上轻柔安抚,再看她一双水眸眼泪汪汪的望着你,宗政霖身子一紧。
“当日那慕氏入府,但是以庶妃的位份得了殿下亲迎之礼,不知羡煞多少京中闺秀。本日轮到我苏蔺柔堂堂正正侧妃入门,竟然沦落到这番风景,你让世人如何看我,如何看苏家!”
苏蔺柔傻愣愣看着桌上一沓银票,神采惨白的望着戴嬷嬷,“嬷嬷,爹爹这是何意?莫不是再不管我这个苏家女儿?”
慕夕瑶死命躲闪,急,她当然急!她急得想将宗政霖踹出门去,再不让这厚颜无耻之徒坏她申明。
苏蔺柔生硬转头,看着贴身丫环一副倒霉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滚!”
小女人脸颊绯红,眸光泱泱,气味紧促,清楚像极动情之态。六殿下不待她平复呼吸,抱了人就往阁房行去。
“你自幼丧母,也怪为父疏于管束,才养得你本日这般不知轻重。家里娇纵些世人还肯依了你,嫁入皇子府,若再这般言行无状,你要如何安身?”苏博文眉头紧皱,恨其不争。
现在六殿下掌管京畿巡务和京郊武建司,不能跟从宗政霖近水楼台,起码也得混上个搭边儿的才好。宿世大殿下所属也是非常得力,实在不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有了根底,再行以军功晋入武建司,不过就是绕些弯路。
慕夕瑶一听,刹时回想起怀诚庆时,淑妃送来的摄生嬷嬷。那的确是把她当猪在养,整日就盯着她用饭喝汤。要不是她****偷空练着摄生功,早成了玉环活着,还如何出门勾搭宗政霖上床生娃?
万婧雯起家由着吟霜抚平裙摆。“皇子府中牢记谨言慎行,莫让人拿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