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脸上的笑一僵,瞪了杏儿一眼,又堆起笑,解释道:“这杏儿扯谈呢,奴婢管着蜜斯的库房,哪能不晓得有没有钱?蜜斯私房钱多着呢。”
姜梨冷了脸,目露迷惑道:“妈妈这是做甚么?我只不过见大姐那另有母妃那边都是帐与物分开管的,之前我房里的帐与库房都是你与萍儿在管,现在萍儿不在了,天然该顾莺接着管是,顾莺是我近身服侍的,管银子再合适不过的。如何,妈妈但是有甚么困难?”
恰好杏儿有野心,姜梨也想着趁这个机遇拨掉秦妈妈这颗毒瘤,两人倒是不拍而合了。
可不待说完就被顾莺和杏儿一人一边搀着出门去了。
顾莺在一旁笑着扶起人,“看妈妈这话说的,当初王妃将您赐给蜜斯做管事妈妈,必定您是个无能得力的才会派过来呀,不然阖府的妈妈婆子们,如何就您讨了这好差事去。萍儿女人但是您亲侄女,当初您也是夸了又夸的,在蜜斯身边服侍也有小三年了,如何能够大字不识呢,萍儿女人但是大丫环呢。”
秦妈妈神采惨白地立在那边,内心悄悄叫苦,自从萍儿走后,她就想着要如何才气够把帐抹平。只是这做帐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的事儿,更何况萍儿那丫头胆量太大了,有些东西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遮不住,现在好了,也不晓得这段时候她有没有把东西给清理了。
姜梨看了杏儿一眼,秦妈妈内心便格登一下,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姜梨只看一眼,就猜想着,这帐只怕要比她想像中的更丢脸了吧。
梨香院是个一进三阔的小院子,南面一排住着十个粗使丫环,两间东配房之前是秦妈妈和萍儿住,萍儿走后就由顾莺和杏儿同住,西配房用做库房,一年四时需求轮换的安排赏瓶花觚,还是府里分发下来的份例犒赏以及一些临时用不着的寝具布匹都放在那边。
杏儿脆声应道:“是。”然后欢欢乐喜地出了门往秦妈妈屋里去了。
手脚敏捷地将桌子清算洁净,见姜梨在顾莺的服侍下净手,又忙殷情地端茶倒水,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看着一旁的顾莺直抿嘴暗笑。
“顾莺,杏儿,你们跟秦妈妈走一趟,干脆把库房里都捡查一遍,今儿就把帐可理清了。”
姜梨松了口气般,“那就好,我还觉得我手里头没钱了呢,这顿时要过年,虽说府里有份例,只是我还想着出去逛一逛,千珍阁里的金饰每到过年都有好些新款式呢,像一些大徒弟打的佳构都会留到年关头才拿出来。”
姜梨见秦妈妈不哼声地站在那边,睨了杏儿一眼。
秦妈妈眉头微不成见地蹙了蹙,咧着嘴笑道:“有呢,有呢,只不太蜜斯您这个月的月例和赏银奴婢还充公起来呢。”
平西王姜焕出身低,太夫人自从到了西蜀后就一向想把姜家的秘闻给抬起来,以是仿照着都城里的世家贵族弄了好些端方出来,此中一条就是管事妈妈嬷嬷和大丫环们都要习字会做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