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姜梨上得魂不守舍的,神精恍忽完整听不到先生在讲甚么,倒是青儿在一旁听得当真。见先生第无数次瞪眼望过来,忙推了推姜梨,低声道:“蜜斯,该翻页了。”
姜梨点点头,“今儿辛苦了。”
杏儿摇点头,跟着往屋里走,边说道:“不辛苦,这是奴婢该做的。蜜斯,您晓得王妃如何措置了秦妈妈和萍儿的吗?”
姜梨把书关了放在桌角,“你喜好学字归去我给你找本《三字经》,先从简朴的学起。”
前次姜浣莲身边的芳云被仗毙,姜梨只是听了一嘴,没看到行刑过程天然也想像不出那鲜血染红衣裙,想要挣扎却又有力抵挡,连大声叫喊都成了件豪侈的事儿,只能无措地感受着生命一步步的消逝,却一点点儿体例都没有的有力感。
教诲女子要敬、要顺,对强者要畏敬和顺,如许才是大妇应具有的德行,而这里的强者就是指父,夫,兄弟一类的男人了。
青儿走到书案前,指着书籍中间的一段字道:“奴婢认得这三个字,生,女,如,先生是从这里开端的。”
“那秦妈妈呢?”
不说其他资产,单单城隍庙街边上的那处宅子就要三千两,就算另一处宅子没有店铺,可那一处是座三进的宅子如何也要二千两以上,再加上上百亩的良田,一个服侍人的奴婢都快抵得上镇上的地主家了。
青儿欢畅得直咧角笑,用力地点点头,“奴婢必然好好学。”
“四蜜斯,今儿就到这里吧,你归去把书读熟了,再练两篇字就行。”
“王妃只怕是恨极了秦妈妈,让人拿了秦妈妈的卖身契寻到府衙将秦妈妈的私产全追返来了,特别是那上百亩良田,传闻是秦妈妈的两个儿子威胁一对孤儿寡母才得来的,当时的代价可低了。不过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处理得好的,以是王妃将秦妈妈一家子都看押起来,等事情查清楚了再措置。不过,奴婢想着萍儿都被发卖了,只怕秦妈妈更是讨不了好吧。”
姜梨可没忘秦妈妈才是祸首祸首,想着杏儿拿返来的清单,秦妈妈在城南就买了两处宅子,一处还在城隍庙边上,前面带着两阔的门面。现在租给一家面馆,一个月都有二十两银子的进帐,更不要说名下另有近百亩良田了。
姜梨进了屋,顾莺递上温热的菊花茶,与青儿一起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