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有那七巧小巧心的人实在很多,晓得宜嫔是为何受得罚,这后宫的妃嫔们有一部分便早早地站了队,剩下那部自发得聪明,暗自揣摩这揣摩那,却不想比及他们揣摩完,该站队的早就已经站好了,剩下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凑人数的存在。
到了永和宫,康熙直接伸手挥退了要上来存候和去告诉云汐的宫女,独自进了正殿,进了内殿,扫了一眼,瞧见倚在美人榻上听绿袖念话本子的云汐,直接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康熙将她的手握在掌内心,手指悄悄抚摩着她手背上细致的肌肤,冷声道:“不是镯子惹出了大费事,而是民气难测,就算朕给他们再多的好处他们也会感觉不满足。”接着,他又叹了口气,略带歉意隧道:“只是,朕现在还不能动他们,但朕包管今后必然会让他们都获得应有的奖惩。”
纳喇氏原本来觉得她会主动开口扣问,以是满身紧绷,乃至做好了她开口扣问她要如何答复的筹办,到时候她会不顾统统地将统统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成果还是让她绝望了,对方比她想的更有耐烦,不,与其说是耐烦,不如说她底子就不在乎她来这里的目标是甚么?
云汐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她能灵敏地从纳喇氏的情感从一开端的不安踌躇变得有些仇视她,固然不晓得为甚么,可云汐没想主动扣问,毕竟人与人之间除了需求的寒暄,还讲究一个眼缘,喜好就是喜好,不喜好就是不喜好,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如许的局面对云汐而言无益有害,毕竟她在宫里会走得如此艰巨,很大一部分启事就是因为娘家并不给力,很多事情上都帮不上她,若非不测得来那点儿人手,或许就算有康熙护着,她怕是也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绿袖瞄了云汐一眼,见她点头,立马清算好话本子,带着里头的宫女出去了。
出征这类事说不伤害那是假的,每次只要她家王爷出征,她就没有一夜是安宁的,此次也一样,不然她不会半夜跑去书房,不会晓得他的遗憾,更不会在考虑再三以后主动找上云汐。
在康熙的指导和放纵之下,局势或紧或松,或静或动,归正大抵上都在康熙的把握当中,独一称得上遗憾的大抵就是噶尔丹的权势一向未能剿除,隔上几年就会卷土重来一次,都说事不过三,这一次康熙是下定决定要置噶尔丹于死地。
云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敞亮却透着一丝迷惑,较着是不清楚他们之间有甚么话好说的。纳喇氏被她看得有些狼狈,却只是倔强地咬了咬唇,并没有退怯,毕竟在来之前她就晓得本身跑这一趟并分歧适,但固然如此她还是来了。
本来觉得后宫尚在把握当中,却不想钮钴禄氏还没去,就已经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了,血玉凤镯只是一个引子,宜嫔也不过是个马前卒,真正的黑手还隐在前面。
云汐面上淡淡的,只是让许嬷嬷将她扶了起来,又让她坐到一边。
云汐看着神采变幻莫测的纳喇氏,心中轻叹一口气,觉得她是不好开口,便也不催,只是笑着同她天南地北地说些逼趣的话。
这一日,云汐正玩弄着康熙临走时送的一副白玉棋子,这棋谱刚摆到一半便见许嬷嬷忽仓促地翻开帘子走了出去,福了福身道:“娘娘,恭亲王福晋纳喇氏求见。”